“乌木历山,你告诉我,为何要袭击杜尔扈的兵营?”塔格冷冷道。
乌木历山脸上的肌肉扭曲,眼角抽动:“塔格,我们.....我们不知道那是杜尔扈兵营,我们.....我们不敢袭击他们.....!”
“乌木历山,你是左大都尉手下的俟斤,也是左大都尉最信任的部下。”不远处有人冷声道:“你什么时候带人去了瀚莫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荒山和瀚莫湖?”
说话之人正是射雕者都尉达勃尸罗。
其实周围许多人都认出了不少囚犯,乌木历山是真羽垂麾下的部将,对真羽垂忠心耿耿,也是真羽部赫赫有名的勇士,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跑去袭击狼骑兵。
不少人都知道这其中大有蹊跷。
乌晴塔格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此刻却是犀利非常,盯着乌木历山眼睛,乌木历山的脑袋被狼骑兵拽住,想闪避也是不能。
他当然不能说那支骑兵是为了追杀塔格才会出现在荒山,但一队真羽骑兵莫名其妙跑去袭击真羽兵营,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塔格冷笑道:“你们也都是草原上的男人,既然敢做,难道不敢担当?”
“塔格,我说!”终于有一名囚犯大声道:“前几天袭击你的就是我们,我们去往荒山,也是为了追杀你。我知道我们有罪,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军令如山,我不能违抗!”
四周一片哗然,便是麻罕等杜尔扈人也都是显出惊讶之色。
“塔格被人袭击,原来是你们干的?”达勃尸罗已经拔出佩刀,厉声道:“你们是真羽部的叛徒,都该被砍了脑袋。”
四周的人们也都是放声唾骂。
塔格之前已经当众向所有人说过,自己在去往乌洛兰草场的途中被人伏击,虽然有心思灵敏的部众隐隐觉得事情与真羽垂有关,但没有任何证据,自然无法证明是真羽垂策划。
这时候真羽垂的部下亲口说出,人们再想想前两天在金顶大帐前发生的一切,立时清楚,真羽垂不但安排人谋害阿毗迦,竟然还派人袭击塔格,简直是丧心病狂。
乌木历山闻言,大声呵斥道:“森格,你.....你住口!”
“俟斤,塔格说的对,我们是草原的男人,既然都做了,事到如今,为什么不敢承认。”那人大声道:“塔格,乌木俟斤告诉我们说,左大都尉若是能继承汗位,我们都能得到五百头羊。他说塔格是个女人,如果由你继任汗位,真羽部必然大难临头,所以必须除掉你,拥护左大都尉成为大汗。他还说如果我们不听话,左大都尉便会将我们的家人全都杀死,我们......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遵从俟斤的命令,在半道上袭击塔格。”
四周又是一片骂声如潮。
乌晴塔格心知事到如今,对真羽垂已经是不战而胜,盯着乌木历山道:“乌木历山,你是真羽部有名的勇士,父汗对你也一直不薄。森格都有胆量坦白,你身为真羽勇士,难道没有胆量承认?我问你,袭击杜尔扈兵营,是真羽部想要与太阳汗为敌,还是你们受人指使?”
乌木历山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终于道:“塔格,那天夜里我们将你围困在山上,却有人偷偷下山逃脱,我们派人追击,误入瀚莫湖,事先并不知道杜尔扈部在那边驻营,也不知道为什么失手误杀,我承认这些是我们做的,我们罪该万死。”
“是谁指使你袭击塔格?”达勃尸罗冷声道。
乌木历山却是闭口不言。
断事官麻罕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塔格冷冷道:“真羽塔格,我们不管是谁指使,袭击狼骑兵营的是你们真羽部,你们必须给太阳汗一个交代。如果不能让太阳汗满意,那就只能用马和刀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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