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让他们离开,自然是又不好当着他们面说的话。”秦逍等二人走后,开门见山道:“侯爷有什么吩咐,尽管示下。”
夏侯宁凝视秦逍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秦少卿,你愿不愿意步步高升,这一辈都尽享荣华富贵?”
“那是自然。”秦逍立刻笑道:“这是所有人梦寐以求之事,下官也是俗人,自然不能免俗。”
夏侯宁点头道:“如此甚好。我知道你此番前来杭州,是受麝月指使,前来给本侯添乱.....!”还没说完,见秦逍似乎要说什么,抬手道:“你不用争辩,你是聪明人,否则本侯今晚也不会设宴请你过来。”顿了顿,才终于道:“听闻倾城当初前往西陵之时,与你有些渊源,倾城对你的恩惠一直都是记在心上。”
秦逍一怔,但立刻明白,夏侯宁口中的倾城,自然是夏侯倾城。
夏侯倾城在龟城面馆之时,遇到一些麻烦,幸亏秦逍出面,才帮她解了围,对秦逍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夏侯倾城却似乎很放在心上。
他其实知道,进京三人组之中,杜鸿盛被调去南疆柳州,韩雨农则是被调到裴孝恭麾下效命,唯独自己留在京都,而且被安排在兵部任职,这其中自然是夏侯倾城在背后帮忙。
“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夏侯小姐,所以多有冒犯。”秦逍道:“若有不当之处,侯爷还请包涵。”
“没有的事。”夏侯宁微笑道:“非但没有冒犯,反倒是让我们夏侯家欠了你一份大人情。正因为当时你不知她的身份,才显得你为人仗义,乃是侠肝义胆之辈。”
秦逍苦笑道:“侯爷过誉了。”
“后来留你在兵部当差,其实也是倾城向家父所求。”夏侯宁凝视着秦逍眼睛:“其实那时候开始,家父和我就已经将你当作了自己人。”
秦逍叹道:“可是在淮阳侯的事情上,下官多有得罪,当时下官也并不知道淮阳侯与青衣堂有关系。”
“他是个愚蠢的人,上了麝月的当而不自知。”夏侯宁道:“在这件事情上,你非但没有过错,反而让他长了教训。他在京都吃喝玩乐,毫无长进,如今送到北疆锻炼,对他来说,不是坏事。家父在这件事情上,从未怪罪过你,我也同样如此。”
秦逍拱手道:“国相和侯爷如此宽宏大量,下官实在感动。”
“我知道你在苏州和麝月共同进退,形势所迫,理所当然。”夏侯宁淡淡道:“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那位公主殿下是宅心仁厚之人,没有蛇蝎手段,她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实力。如今她需要你帮她办事,或许对你许下了各种承诺,等到哪天你对她没有用处,你的下场将会变得十分凄惨。”盯着秦逍眼睛道:“相比你,我对她的了解要深得多,你在京都已经因为兵部和青衣堂的事情与她结怨,此人睚眦必报,只是暂时还没有到她报复的时机而已。”
秦逍皱眉道:“侯爷是说,公主会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