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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拎着红腰带的人头来领赏,还是将城中富贾捐献的银两拨给作为赏赐。
赏赐之事,也只能等待回到苏州城再做决定。
夕阳之下,宇文承朝身处城外,坐在忠勇军的大营之外,望着夕阳落日,神情淡然。
听得脚步声响,一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宇文承朝扭头看过去,却正是赵胜泰。
赵胜泰前番被派去苏州城,却并没有随同钱归廷的队伍一同前来沭宁城,而是直接折返回了虎丘城,发现左军主力已经调动到前线,这才前来沭宁会合,只是等他赶到之时,左军已经变成了忠勇军。
忠勇军的主力,其实还是文仁贵手下的那帮人,而赵胜泰在这群人中的威望,仅次于文仁贵。
“赵叔!”宇文承朝看了一眼。
赵胜泰却是望着落日,沉默了片刻,终于问道:“他去了哪里?”
宇文承朝自然知道赵胜泰口中的“他”是谁,没有立刻回答,也是看着落日余晖,片刻之后才道:“赵叔,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他留了下来,咱们会是什么结果?”宇文承朝缓缓道:“圣人是否会冰释前嫌,不再追究你们过往的罪责?”
赵胜泰冷笑道:“她自然是希望我们都粉身碎骨。”
“这次平乱,他们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的功劳,足以让公主在朝中为他们争取赦免。”宇文承朝道:“可是文仁贵如果留
下来,即使有公主庇护,依然无法让朝廷从轻发落。”
赵胜泰微一沉吟,才颔首道:“不错。文刺史当年起兵,声势浩大,最终被凌迟处死,文仁贵是他的儿子,朝廷终究是不会放过他。”
“所以只要他存在,公主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庇护。”宇文承朝叹道:“他的情况和你们不同,你们是受株连,即使那些青州军残部,也只是奉命行事的从犯,如此公主可以为你们争取赦免。”
赵胜泰皱眉道:“我们跟随他多年,生死与共,即使朝廷真的不会赦免我们,我们也会共同进退。”
“清清该怎么办?”宇文承朝表情严肃起来。
赵胜泰一怔。
当年大学士赵炎括带领一群大臣上书,阻止夏侯登基,却都被打为叛党,株连五族,血流成河。
赵氏一门血脉几乎断绝,只活下了赵炎括和当时尚在襁褓之中的赵清芷。
此时宇文承朝提到清清,赵胜泰沉默起来。
“她出生不久,就惨遭大祸。”宇文承朝神情凝重:“近二十年来,她一直都被扣上了罪臣余孽之名,不见天日。寻常的姑娘,在她这个年纪已经相夫教子,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你看看她这些年做了什么?跟着你们颠沛流离,为了发展会众装神弄鬼,赵叔,难道你希望看到她这样子?”
赵胜泰眼圈一红,长叹道:“我又何尝不希望她能够平安生活,享受寻常人的快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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