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他下去好好聊一聊。”钱归廷冷冷道。
红蜘蛛娇柔一笑,走到乔胜功身边,声音柔软:“乔将军,我已经泡好了茶,咱们去喝茶聊一聊。”
乔胜功见到红蜘蛛,脸色微变,还没说话,感觉腰眼一麻,全身瞬间虚弱无力,红蜘蛛却已经抓住他的后颈,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下去。
钱光涵的脸色此时不再云淡风轻,眼眸中甚至带着恼怒,冷笑道:“老夫就知道,太湖盗迟早都是祸害。”
“事情很清楚了。”钱归廷冷笑道:“咱们精心设计,坐实令狐玄就是苦海将军,按理来说,麝月到了苏州,就该调兵围剿太湖盗。可是麝月一到苏州,就像什么都知道,这一定是乔胜功那狗东西出卖了咱们,否则麝月怎能看破,又怎会迅速逃离。爹,乔胜功能出卖令狐玄,就能出卖我们,这种狗东西,就该一刀砍了。”
袁长龄摇头道:“二公子,如果麝月真的知道一切都是我们江南世家在背后谋划,就不可能来到苏州,更不可能踏进苏州城。我个人以为,麝月在进入苏州城之前,肯定对一切还一无所知。”顿了顿,继续道:“乔胜功这几天确实一直待在知府衙门,为以防万一,还派人暗中盯着他,他确实没有出门,也没有接触其他人,所以通风报信的肯定不是他。”
“他没有出卖我们?”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没有任何破绽。”袁长龄道:“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那个引诱刘宏巨前往八里湖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和令狐玄到底是什么关系。第二,麝月如今到底在哪里?”顿了顿,继续道:“如果那个男人是令狐玄派来的人,定然深得令狐玄信任,这样的人物,乔胜功自然不可能不认识,所以我相信,他不是太湖人,而是麝月的人。”
“麝月的人?”
“麝月入城,悄无声息。”袁长龄道:“她进入刺史府的时候,只带了四名护卫在身边,事后我派人去了码头,找到了麝月前来苏州的船只,那艘船看上去十分普通,我让人不要打草惊蛇,所以那艘船上的人还不知道麝月已经逃离苏州。我们查清楚,船上还有八名护卫和四名侍女,他们都是乔装打扮,以为能够瞒过别人,一直在船上不曾离开。”卷起手中的画卷,缓缓道:“麝月前来苏州,瞒过所有人,让人不知道她的虚实,所以属下以为,除了四名护卫陪同她去刺史府,麝月还在城中安排了另一拨人接应,以防万一。”
钱归廷道:“你是说那个男人是麝月安排在城中接应的人?”
“麝月做事小心,这个可能很大。”袁长龄道:“等她入城发现事情不对之后,在秦逍的帮助下调虎离山,利用姓陈的太监引开我们的注意,尔后去与那伙人会合,扮作商队逃亡。我们只以为她身边只有秦逍,她却恰恰利用事先安排好的人做掩护,顺利逃出城去。”
“长龄所言极是。”钱光涵颔首道:“只是麝月为何没有和那个男人一起去八里湖?”
袁长龄微一沉吟,才道:“有两种可能。其一,那个男人故意引开追兵,而麝月已经被太湖盗接往太湖。其二,兵分两路,声东击西,那个男人吸引追兵,而秦逍护送麝月去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