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因为对这事儿挺感兴趣,就坐在一边旁听。眼看着房间里就剩下他和虎平涛,丁健凑过去,疑惑地问:“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虎平涛慢悠悠地回答:“我在走程序。虽说曹军和殷霞两口子报了桉,我们这边也接件受理,可我们没有权力直接把吕凤英定为犯罪嫌疑人。”
丁健恍然大悟:“也是哈,她没偷没抢,无论钱还是房子,都是曹晓乐给她的。”
“所以我只能对吕凤英依法传唤。时间一到,我还是只能把她给放了。”虎平涛解释:“有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曹晓乐为什么会看中这样一个女人?”
丁健撇了撇嘴:“我觉得很正常。俗话说的好:歪哥配歪妹。他们这是典型的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虎平涛对此并不赞同,摇摇头:“这没道理……如果是长期呆在封闭环境里,接触不到女人的男性,我觉得可以理解。比如说蹲监狱的罪犯,三年班房,母猪赛貂蝉。别说是女人了,恐怕母牛母羊什么的都不会放过。可问题是,曹晓乐是正儿八经得九八五毕业生,就算他性子木讷,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至少也见过漂亮女人是什么样,身边也有接触。”
丁健挑了下眉,下意识地问:“你怀疑曹晓乐?”
虎平涛回答:“我觉得只要不是个傻子,在这种相差几十岁的年龄阶段面前,谁都不会选择吕凤英……嗯,应该是不那么绝对,但绝对是极小概率的事件。”
丁健颇为玩味地问:“你想审一下曹晓乐?”
“先问问看吧!”虎平涛认真地说:“反正现在是正常传唤,他必须配合。”
……
审讯室。
曹晓乐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虎平涛注视着他:“你父母已经报桉了。房产和几十万存款不翼而飞,这是盗窃行为。”
曹晓乐连忙抬起头解释:“房子是我的,房本上只有我的名字。”
“就算房子是你的,那钱呢?”虎平涛提前打好了腹稿,不慌不忙地说:“存折上写着你妈妈1名字,开户人这个没法作伪,还有历年来的交易流水,落款都是殷霞,而不是你曹晓乐。”
曹晓乐神情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我自己家里的钱,我有使用权。”
虎平涛摇头笑道:“这你就错了,你还真不能这样。如果你现在未满十八岁,我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交给你父母处理。可你现在已经成年了,再加上又是你父母报的桉,所以只能公对公,依法办理。”
说着,虎平涛把身子往前倾斜,故意将语气变得冰冷:“你父亲已经说了,没你这个儿子,让我们公安机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丁健在旁边乐呵呵地笑道:“今天晚上你不能回去了,只能睡在这里,或者是看守所。”
虎平涛继续给他的心理负担天平上添砖加瓦:“七十万啊!法院要是判下来,你就得在监狱里蹲上好几十年。”
丁健补刀又准又狠:“等你熬出来,至少也是六十岁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这样没了……唉,想想都觉得惨。”
曹晓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虎平涛澹澹地说,进而分析:“如果换了是我有你这么个儿子,早就断了生活费,让他直接滚蛋。”
“说起来,你父亲真的很能忍,从你大学毕业到现在,基本上每天都是咬着牙齿过日子。”
“对了,我早就想说了,之前你在我家里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什么你替你父亲考虑,故意面试的时候拒绝回答……你觉得这种事情可能吗?有几个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说什么?”话题转换的很快,曹晓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虎平涛注视着他,缓缓地说:“我觉得你一直在撒谎。从一开始你就在说假话。无论是考试应聘,还是关于吕凤英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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