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宴席的客人,每个人随礼都不会少于一千。尤其是与虎碧媛相熟的几个朋友,要么是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红包,要么直接金牌和玉饰。
虎平涛根本不看重这些。当年他离家出走,孤身来到省城,饿得没饭吃,要不是罗宇帮忙借了点儿钱给他,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维持。
他抬手搂住罗宇的肩膀,朗声笑道:“你跟我还这么客气?见外了不是!”
不等罗宇回答,虎平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低声问:“我看你这状态不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自从上次执行任务回来以后,这是头一次跟罗宇见面。好几年了,他的变化很大。
眼镜度数日益加深,虽然年龄才三十左右,却有一种不惑之人的沧桑感。头发很少,已经露出了额际线,秃顶的迹象很明显。
虽然身上的穿着与虎平涛一样,都是T恤、短裤、运动鞋的搭配,但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已老旧。尤其是T恤领口边缘磨损得厉害,露出了线头。
罗宇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红河九九”。
这烟不贵,十四块一盒。
他点起香烟,慢慢地吸着。
良久,平静地说:“我离婚了。”
王雄杰耳朵很灵,位置又近,一听就对此上了心,隔着虎平涛又递了一根烟给罗宇。
虎平涛颇为意外地看着罗宇:“到底怎么回事?”
罗宇前些年才结的婚,在他之后。婚礼的时候虎平涛带着苏小琳去了,新娘无论家世还是相貌都挺不错的,应该是良配。
“这事儿怪我自己。”罗宇喷出浓浓的烟雾,声音透出无法掩饰的倦意:“我媳妇……我说的是我前妻,她不是那种喜欢在外面玩的人,性格很安静。但我不一样,我喜欢性情开朗的女人。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也可能是我和她相处时间不长,对这些事情也没太在意。”
“后来结了婚,刚开始的时候有新鲜感。等到后来,两年过去了,分歧越来越大。”
“她想生个孩子,但我觉得生了孩子负担就重,最好还是等过几年再说。”
“她在事业单位上班,我在公司做推销。她上下班朝九晚五,我周末和节日经常加班。她说我不管家,我说我实在是没办法……老虎啊!我这工作性质你是知道的,应酬多,晚上基本上都是各种饭局。搞企业做推销,不喝酒是不行的。虽然我平时都注意控制酒量,尽可能的少喝,或者不喝醉,可回到家里总免不了带着酒气。”
“她从不喝酒,说我这样对她不尊重。”
王雄杰凑过来,饶有兴趣地问:“所以每次你喝了酒回家,都是一个人睡沙发?”
这不是恶意的问话,而是半开玩笑的使气氛不那么沉闷。
罗宇知道王雄杰没有恶意,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还是挺照顾我的,每次都帮我烧好洗澡水……热水泡一下,酒散的快。”
虎平涛皱起眉头问:“那怎么会闹到离婚呢?”
罗宇吸了口烟,自嘲地笑笑:“她是个保守型的女人。无论公司年会还是在外面的饭局,她从不跟着我一块儿参加。而且干我们这行,吃完饭喝完酒,大多数时候都会约着继续去唱歌吃烧烤什么的。半夜一、两点回家是常有的事儿,甚至通宵。”
王雄杰听得直摇头:“兄弟,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不对了。”
罗宇没有争辩,他情绪有些低落:“现在想想,的确是这样。可那时候我只觉得是工作需要,何况我也没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没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被她这么一冷落,我就更不愿意回家。甚至连平时打电话给她的心思也没了。”
“前些年,我们公司推出新产品,我带着团队负责西南市场,往川贵方向跑得很频繁。公司要求我们把市场下沉到地州县区,就开着车往那边跑。”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