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俊波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讥讽。
他从外套衣袋里取出一个扁平的丝绒盒子,递到陈珺面前,笑道:“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陈珺和苏小琳都没有伸手去接。
看着谢俊波满面尴尬,王可意连忙从旁边接过盒子,当面打开,发出带有笑声的夸张惊呼:“表姐,你看看人家小谢多有诚意,第一次上门就送你两根金条。”
那是银行发售的年度礼盒,里面并排放着两根五十克重的金条。上面刻字,左:年年有余;右:阖家幸福。
陈珺看了一眼王可意手里的金条,视线转移到谢俊波身上,认真地问:“小谢,你今年多大了?”
谢俊波神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掩饰地笑笑,轻声道:“……我三十五……虚岁……”
这是他最大的短板,也是无法避开的问题。
他保养的很不错,看起来很显年轻,可说话做事都显出与外表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被陈珺一眼看穿。
“我女儿今年二十三岁。”陈珺没有就“实岁”、“虚岁”的问题与谢俊波争辩,只是简单的摆事实讲道理:“你跟她真的不合适,而且琳琳的婚事已经定了。”
最后几个字,陈珺语速缓慢,发音特别重。
谢俊波张了张嘴,脸上笑意随即变得僵硬。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他缓缓伸手,从王可意手里拿回礼盒,递到陈珺面前,诚恳地说:“不过……礼轻人意在,还请陈阿姨您收下。”
陈珺抬手挡了一下:“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真不能收。”
王可意在旁边又气又急,偏偏还插不上话。她实在忍不住了,眼馋金条有心想要接下,却又碍着面子不好伸手,只好用力跺了跺脚:“表姐,人家小谢是好心,你就收下吧!”
陈珺沉下脸,却没有发火,冷冷地说:“家里事情多,我就不招待两位了。琳琳,送客。”
说完,她转身离开,往厨房走去。
赤果果的逐客令,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王可意呆若木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是从性子绵软表姐嘴里说出的话。
走到门外的时候,谢俊波转过身,对苏小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上门叨扰了。”
他说话做事颇有方寸,至少不令人讨厌。何况今天这事是王可意一人挑起,苏小琳于情于理都不好迁怒于谢俊波。
她客套地笑笑:“算了,都过去了。”
这微笑在谢俊波看来很迷人,他忍不住微颤了一下,心中猛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悔,还有无比炽热的占有欲。
她应该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请转告伯母,改天我请你们吃饭,顺便赔罪。”这是场面话,也是客套话,更是预埋的线。
苏小琳点点头,她在商务厅,类似的话听过很多,却从不具有实际意义:“再见。”
“再见。”
谢俊波转过身,听着身后传来关门声,脸上强忍多时的表情终于得到释放,变得有几分张狂,更多的还是深深的遗憾与不甘。
……
虎平涛对此一无所知,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接到110指挥中心的信息,带着马文山赶到舒平路二百三十九号处理纠纷。
这是一起家庭暴力纠纷,主要涉事者是这家的主妇,名叫董莉。
赶到现场,也就是二幢三零一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凌乱,董莉坐在客厅对面的墙角,双手抱在膝盖上哭。对面,站在她的丈夫和公公,两个男人搀扶着她的婆婆。
老太婆一直喊着后背上疼,那里的衣服破了几个洞,很小,不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地上有很多玻璃碎片,靠近董莉的位置,还有一个被砸碎后,只剩下上半截的玻璃瓶口。
……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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