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镯子是纯银打造的,价值好几万。按照相关法律法规,偷盗抢劫,只要涉及金额超过三千就能立桉。”
“你拿着人家的镯子转身就跑,这事儿没法否认,无论说到哪里都是抢劫。如果那镯子标价几百块,或者千把块,我们可以从中调解,当做民事纠纷来处理。当然,重点是看商场那边的态度。如果他们愿意接受调解,那你只要赔偿损失就行。可如果他们拒绝调解,铁了心要走程序,那我们也没办法,你至少要拘留五天。”
“你听明白了,我刚才说的这种是桉值不到三千块的情况。你现在抢劫的镯子很贵,好几万啊!所以必须立桉。这么跟你说吧!想要大事化小是不可能的,我们之所以对你进行审讯,是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如果你老老实实交待问题,法院判决的时候会根据我们提交的材料酌情考虑。”
杨星月顿时傻眼了。
“什么?法院?你的意思是……要判刑?”
“就这么屁大点儿事情至于吗?”
“我都说了只是开个玩笑。”
杨星月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虎平涛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严肃地说:“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吧!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如果是初犯,我可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你是惯犯。”
“我……我真的是第一次啊!”杨星月再次尖叫起来。她仍然死死咬定之前的说法:“就是开个玩笑,我……”
“够了!”虎平涛发火了,用力一拍桌子,把旁边正在记录的龙旭吓了一跳:“你要再说开玩笑之类的话,我就不管了,直接把你送看守所。”
杨星月被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
虎平涛强压下怒火,盯着她:“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今天在商场的化妆品柜台,偷了一支雅诗兰黛的唇膏。”
杨星月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虎平涛认真地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想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老实交代问题的话你还有救,再遮遮掩掩的话就数罪并罚。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那镯子价值六万多,足够你在监狱里待上十来年了。”
杨星月满面惊恐,连声尖叫:“我不信,你……你骗我。我没偷没抢,我只是……”
“你的行为就是抢劫!”虎平涛再次厉声打断她的辩解。
不等杨星月说话,虎平涛转向坐在旁边的龙旭,吩咐:“按照她身份证上的信息,给她家里打电话,让她父母来所里协助调查。”
杨星月彻底呆住了。
大学毕业后,她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又不愿意回家,就在省城租了间房子,打算复习一下,等待考公。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
实际上,杨星月对上班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她想好了,最好的出路,还是尽快与男友结婚。
那是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男人。
男友家世非常好,属于有钱有势的那个阶层。他是云大的,没在经管学院念书。偶然的机会,杨星月在同学会上认识了他,从此就主动出击,像牛皮糖一样死死将其黏住。
男友性格直爽,属于那种没有复杂脑回路的简单男生。接吻拥抱之类的亲密行为都是杨星月主动,她甚至酝酿着,要制造一个机会,营造出男友醉酒之后强制自己失神(身)的事实。
至于他是否相信并不重要,只要床单上有鲜红血迹就行。
杨星月一直都很精明,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都这样。
看得出来,男朋友还是挺喜欢她的,甚至带她回家见了父母。
老人对杨星月的印象不好。男友母亲同样很精明,她不喜欢这个眼珠子滴熘熘转,满脑子都是各种主意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