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万河顿时明白了,神情也大为放松,他笑着劝道:“陈女士,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呵呵,你想多了。其实……”
虎平涛打断了张万河的话,冲着他摆了下手,犀利的目光牢牢锁定陈妙筠:“多管闲事?你指的是什么?”
陈妙筠心中有气,她用细长的手指重重点了一下摆在桌上的复印日记:“有本事就自己去查,为什么找我要新秋的日记?”
张万河在旁边一听就急了,连忙插话进来:“陈女士,这日记明明是你给我的,你怎么能怪在小虎身上?”
陈妙筠眼里全是愤怒,她狠狠咬着牙,随即松开:“如果不是你们一再要求,我怎么会把新秋的日记拿出来,也就不会……”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用无比凶狠的眼睛死死盯住虎平涛,冷冷地说:“这件事到此结束。你没有完成我的委托,也就得不到任何报酬。不过看在阿玲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买一张离开港城的机票。”
看着这个体态丰满,努力控制住情绪,尽可能做出一副高贵模样,满脸傲慢的中年妇女,虎平涛忽然笑了。
他的笑声很大,很张扬,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陈妙筠心中的怒意随着这笑声急剧膨胀,她愤愤不平地问:“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万河也满面不解地看着虎平涛,莫名其妙地问:“小虎,你怎么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虎平涛止住笑意。
“我是故意笑给你看的。”他注视着陈妙筠,用戏谑的口气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看过这本日记。”
“你不是之前看的,而是今天……不,应该是张哥从你那儿得到复印件之后才看的。”
“你犯了很多错误。”
“你很自信……不,应该是过于自信,这才导致了后面发生的各种事情。”
“你很傲慢。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其实你在我面前只是个渣子,空有一张皮,甚至还不是一张漂亮的皮。至于内在嘛……我是文明人,不想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尤其是当着张哥的面骂脏话。”
“顺便说一句: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要用你制定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陈妙筠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巨大的红晕在她脸上迅速渗开,这是情绪正在激烈变化,火气急剧升高的表现。她的双手死死握成一团,漂亮的耳坠也因为身体剧颤而摇晃碰撞。她的胸口不断起伏,仿佛波涛汹涌的海面,如果不是因为穿了一件质量极好的内衣,恐怕胸1罩带子早就无法承受这种幅度的收缩,被硬生生的绷断。
张万河无比惊讶:“小虎,你怎么知道她看过日记?”
虎平涛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淡淡地说:“陈女士我的委托人,她让我帮她查明姚新秋为什么会半夜惊厥。我和张哥您这么多天忙忙碌碌,到处查找线索,好不容易知道姚新秋有写日记的习惯,于是张哥你请陈女士帮忙,把日记找出来,便于我们后面的工作。”
说着,虎平涛侧过身子,抬手指着坐在对面的陈妙筠:“你是土生土长的港城人。你一直信奉西式教育。你认为需要给孩子留有足够的私密空间,所以你很少干涉你女儿的个人问题,也从未看过她写的日记……我说的对吗?”
不等陈妙筠回答,虎平涛继续道:“就在今天早上之前,你仍在想着如何才能查明你女儿的问题。但因为长久以来形成的固定思维,你从未想过要主动翻看你女儿写的日记。可是张哥找到你之后……”
说到这里,虎平涛转过身,问张万河:“张哥,问你个细节————找陈女士要日记的时候,你是先打电话给她说明要求,还是没打电话就直接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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