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楠和苗雨亭相见甚欢,两个人在苗雨亭家的客厅里把酒言欢,小侍女李兰秋在一旁伺候二人。苗雨亭伤势已经大好了,再将养两天就可以继续给学生们继续教课了。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没有教书先生,所以临近几个村有很多人都把孩子送到苗雨亭的私塾,请他教课。
苗雨亭是个不错的教书先生,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位苗先生。前几天苗雨亭从县里赶回来,在官道上无意中从仇致龙的马蹄下救了叫虫儿的小孩,仗义执言得罪了仇家的狗奴才仇致龙,还被仇家的大小姐仇鸾红给踢伤了。要不是殷若楠的疗伤药,现在苗雨亭还在床上躺着呢。
两个人聊起天来特别有共同语言,说得上是情投意合,同来的孙宗诚和司空靖早就找借口溜出去,找余成跃喝酒了。又过了一会儿,李兰秋见两人喝的差不多,她也找个借口到村里找小胖子刘大柱子,苗家就只有苗雨亭和殷若楠两个人了。吃过午饭后,苗雨亭兴高采烈的请殷贤弟到院中同赏菊花。ii
两人正在前院赏菊,苗家屋后的篱笆墙外,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蒙面人纵身而入,由于苗家在村子最东面,靠近山边,后院中又有几棵茂密的果树,所以并无人发现有人翻进篱笆墙。
两个蒙面人翻进了后院,马上伏在后窗下,听了半天,屋内并没有动静,互相观视一眼,一点头,用匕首将后窗撬开,轻轻翻入屋内,蹑足潜踪来到客厅,在桌上的酒壶、茶壶、酒杯、茶杯以及水缸都倒入白色的药末,那药末入水即化,毫无痕迹。
下完药后,两人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听脚步声是快要进屋了,两个蒙面人赶紧从后窗又翻了出去,又把窗子关好。等苗雨亭进屋时,只看到后窗的窗纸上似乎有影子一闪而过,苗雨亭再仔细一看,又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苗雨亭以为自己是喝多了眼花,也就没在意。ii
苗雨亭从水缸里打了些水,烧开后重新泡了一壶花茶,两人坐在小桌前,又喝起了茶。苗雨亭笑道“贤弟,自从愚兄前几日在官道上救下小孩,得罪了仇家,贤弟仗义出手相救,咱们就一见如故。愚兄听坊间传言说,贤弟与当今天子同姓,乃是皇亲国戚,不知是真是假啊?”
殷若楠端起面前的一杯茶,轻啜了一口,微笑道“苗兄,坊间传言,不可全信!小弟姓殷,和当今天子就一定要是亲戚吗?唉,如果真是皇亲国戚的,谁还做收山货这样的小小生意呢?早就弄个官儿去做一做了!小弟做商贾,难免沾染些铜臭,总不及苗兄在这乡野间训几个蒙童自在啊!”
苗雨亭喝了口热茶,摇头道“诶,兄弟何必妄自菲薄!可是贤弟既然已经是秀才,为何不求更进一步呢?如果中了举,情况一下就不同了。再说虽然经商是贱业,但经商也无不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得有人做才行。像愚兄在家教几个学生,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行业其实本身没有贵贱,有分别的是人心。”ii
苗雨亭刚说完话,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咕咚一声,倒在桌下去了。殷若楠弯下腰,试图把苗雨亭扶起来,笑道“苗兄,你这是喝多了后返劲儿吗?”话音刚落,自己也头昏眼花,猛然明白了,脱口而出道“坏了,有人在茶里下药!”说完,自己也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此时,后院窗下伏着的两个蒙面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心头狂喜,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点头,推开后窗跳进屋内,把两人装进了大麻袋,一人扛起苗雨亭,另一个人扛起殷若楠,跃出后窗,再翻出篱笆墙,把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扛出院外,直奔村子东边的山脚下而去。那里早已经有两个蒙面黑衣人牵着四匹马在等侯二人。
那两个蒙面黑衣人见到二人得手,也很欢喜。两个人把殷若楠和苗雨亭扛上马背,也飞身上了马,快马加鞭从山根下的小路逃离了碾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到村中公然下毒掳人,果然是好大的胆子!四人骑着快马,离了碾庄就摘下蒙面布,直奔云蒙县而去。ii
云蒙是个小县,城中不超过两万人口,城门口的戍卒见仇家的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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