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保。”
“末将在!”
“持我令牌,回府调轮值仪卫并所有参训毡军,授兵,集伍,准备出兵平乱!”
赵官保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是要“准备”出兵平乱。
不过按朱载墐的规矩,他却只能接过朱载墐递过来的金牌,毕恭毕敬的躬身一礼,接着便是捧牌而去。
看到金牌之时,彭家两兄妹已经是呆滞住了。
彭与时是发呆,彭与玉小嘴微张,妙目中满是震惊之色。
眼前这个生员士子般的青年人,居然是常德府的荣王殿下?
这金牌可不是王府中随便哪一个官员便可以随身携带。
这是亲王府的调兵符令,虽然王府被削了三护卫,但还有仪卫司,调动仪卫司就是凭亲王印信,或是此调兵金牌。
彭家世代土司,湖广亲藩又多,这些细节之处却是比普通人要明白的多。
兄妹二人,震惊是避不可免了。
亲王?
殿下?
朱载墐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或是有什么可得意的。
自家的亲王身份其实真算不得什么。
连大明天子都能被地方官所拒,武宗下江南时,地方官就百般冷遇,刁难,甚至当面指斥。
武宗都是不以为意,并没有惩治那些官员。
皇帝都是如此,更不要提一个亲王了。
只是情形特殊,地点特殊,人物特殊罢了。
彭家兄妹略觉窘迫和慌乱之时,朱载墐微微一笑,对彭与臣和彭与玉道:“贤兄妹不是要去见孙永吉?同我一并去吧,今晚平乱的关键,还是在这个指挥使头上。”
彭与臣总算是镇定了下来。
下跪叩首行礼。
并且是拉着妹子一起。
朱载墐并没有阻拦。
文武百官不得和亲王均礼。
不要说眼前是两个土司家的后生。
就算是彭家家主以二品或三品将官的身份,叩拜之礼一样不可免。
就算是张岳这个总督。
或是严嵩这个当朝大学士,又或是英国公,魏国公等公侯在此,均需行跪礼。
否则一旦为人所知,弹劾无人臣礼是必然之事。
又何必给人找麻烦。
待眼前兄妹二人拜而一叩首,朱载墐便是道:“事态紧急,二位不必多礼了。”
彭与玉便是先站了起来,起身之后,两只眼里还是充满好奇之色。
可能这女孩子是万万没有想到,大明亲王居然能潜行出府,并且在这样的场面上并不惊惶畏惧,甚至神态自若,且有一种坦然而自信的神情气度。
并且亲王殿下的态度相当温和随意,没有大明官员有了身份之后普遍有的那种矜持和骄傲。
面对土司官时,大明官员一方面是假装热情和倚重,毕竟需要土司帮手时态度要好。
另一方面大明官员骨子里的那种对蛮夷的鄙夷和轻视,也是根本遮掩不住。
眼前的这位荣王殿下,既没有刻意摆出那副重视彭家礼贤下士的讨厌嘴脸。
也没有掩不住的骨子里的轻视和鄙夷。
就是平等而待之。
就是自信中带着亲切,从容中带着尊重。
这令彭与玉有些好奇,也是隐隐有了不小的好感。
对彭与臣来说,更多的是惊奇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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