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将五个郡王全部弄出来送往京师,最后的下场还是一个死字。
大明的议亲议贵可是不包括造反谋逆大罪,五家郡王联手谋弑亲王,亲叔父害侄儿,不管是朝廷律法还是人伦这两方面,这五个郡王都是死定了。
朱载墐也没有多说,他相信眼前这位重臣懂得如何取舍。
真的把几个郡王押到京师菜市口行刑,老朱家的脸都丢光了。
在这里把这事处理了,皇帝自是嘉许,在心里会替张岳记上一功。
虽然这些重臣有自己的风骨,不会事事想着取悦皇帝,但眼前这事归根结底无碍朝政大局,只是顾及到天子和宗室的脸面而已。
张岳阖目沉思片刻,内心对眼前这亲王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处变不惊,行事缜密又有手段,步步为营,终是将威胁自己的几家郡王给解决掉,且又想好了怎么善后,比起那几头猪是要强过百倍。
既然如此,那便做个顺手的人情也好。
张岳尚未及开口,一旁的李文进倒是急声道:“这怎么行?老大人,我们应该立派常德卫官兵进入,搜捕贼寇,拿捕相关人等,保护太妃。”
张岳沉吟不语,李文进面露焦急之色,拖延一些时间,形势便是不利几分。
一旁的官吏众多,大多是明白了李文进的想法和用意。
把郡王们弄出来,看看能不能弄一些对朱载墐不利的口供。
比如亲王图谋不轨,郡王们被迫起兵之类的供词。
把水搅浑,此前告变之事尚有一丝机会。
张岳显然也是明白此节,因此也是犹豫起来。
“老大人?”李文进急了,躬身一下又起身,盯着张岳道:“老大人可知徐部堂的苦心?”
这话说的极为小声,只有李文进和张岳二人知道。
张岳闻言却是悖然大怒,拂袖道:“小儿辈急功近利,知道什么!”
“可是荣王府此事……”
“有被几家郡王联手谋弑的亲王?”张岳盯视着李文进道:“被人投毒,谋弑,还想着造反的亲王,你是说朱家宗室都是这样的货色,皇上知道此事会如何想,对我等又是何观感?都中大事,你一个知府能明白多少?你们这些后生,行事自以为事也罢了,胆子偏偏又大的很!很多事不是坏在敌人身上,而是坏在自己人身上,你懂么?”
换了别的知府,被总督这么狂风骤雨般的一通发作,定然下跪认罪了。
李文进却是咬着牙道:“下官别事不知,荣王这般亲王绝非池中之物下官是敢确定,都中之事,若是定下荣王反逆,岂不是大大落了严阁老的脸面,使皇上对阁老更为猜忌,不是对徐部堂极为有利之事?”
“你知道个屁!”张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沉声道:“严惟中现在的处境和徐部堂无关,是咸宁侯大将军仇鸾在攻严党,严惟中也在设法还击,在这个时候牵扯严惟中入局,伤不得他的大局,只不过小小添乱,事后严惟中还会疯狂报复回来,我等还无大事,你呢?”
李文进脸色再度惨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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