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无语,摆摆手让他起来。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那马车,果然发现,在马车的两侧,各有几道剑刺的痕迹,并不是马车夫说的两人各刺了一剑。
这倒不是说马车夫在说谎,只是他不会功夫,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这剑痕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不过却大都是人坐在马车里的高度。
白一弦推断,应该是两人不知道白一弦坐在车里的位置,于是便各个地方都胡乱刺了几下。
待到发现车里没有惨叫声,甚至连动静都没有,然后掀开帘子,这才发现,原来里面没有人。
一男一女?跟昨晚的闯府者倒是很像。
莫非自己推断错误,昨晚的闯府者,想杀的不是贾守义,而是自己?
只不过是巧合的遇到了贾守义遇刺事件,所以自己才误会了对方一定要杀贾守义不可。
这么说来,杀贾守义的那人,和昨晚的闯府者,乃至今天的这两人,未必是一伙的?
这其实是两个事件,不能并到一起?
事情越来越复杂,白一弦思索了一会儿,走到马车最开始遇袭的地方,认真的检查,一路检查过来。
除了车上的剑痕之外,还在马车上隐约看到了一个鞋印。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呢?白一弦不由想起来,从雪山回来之后,自己所面临的那一系列的各种刺杀暗杀。
二、三皇子死后,自己几乎与人无仇,何况自己如今已经是开国郡公,谁敢刺杀?
若说谁非要杀自己不可,那也就是回棘的那些人了。
因为自己将他们藏匿的兵器一锅端,被人察觉了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因此想要杀自己来报复。
可回来的后半程路途,刺杀就消失了。当时还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
莫非,那些回棘人是跟到了京城之中吗?
可能他们当时只是觉得自己有二百侍卫保护,不好下手,还白白牺牲,所以才暂时放弃。
然后却跟到了京城,再准备伺机下手?
这倒是有可能。
只是当他低头看到马车夫,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也未必对。因为对方放过了马车夫。
对方若是回棘死士,那杀一个马车夫乃是顺手的,而且杀燕朝人,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心理压力,不会存在什么滥杀无辜的概念,又怎会放过他?
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又与刺杀贾守义的那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线索太少,白一弦越想越乱。他推断再厉害,也得找到一定的线索才行。
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连他也是无能为力。
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要报案,告知京兆府的。不过这大晚上的,白一弦并未报案,而是在巡逻兵的护卫下,直接返回了府邸之中。
今晚府邸倒是没发生什么事,也无人闯府,想必是对方也知道了郡公府的守卫森严。
明天还要上朝,白一弦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便休息了。
第二天,白一弦一早上了朝,今天的朝堂上,倒是没什么大事,所以说了几件事情之后,便直接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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