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哼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编造谎言蒙骗本官。
陈仓,你和夏凝薇联手配合,迷昏流炢,杀害陈家人,栽赃嫁祸给流炢,你们莫非以为,本官没有证据吗?”
陈仓愕然抬头,心中无限震惊,原本以为,白一弦可能只是查到了当时是夏凝薇陪着流炢去的盈吉村陈家。
这样的话,自己还能逃过一劫,流炢依然必死无疑。
可没想到,他竟然连流炢是无辜,而自己才是凶手这件事都查到了。
不然的话,他若没查出来,如何才能得知,自己就是真正的凶手?
陈仓一时之间有些惊慌,他原本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有退路,最多就是个做个伪证的罪过,绝对不会有别的事。
这下可如何是好?
陈仓结巴道:“大,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凶手明明是流炢,我不过就是收留了凝薇,怕她遭罪,所以才撒了个谎罢了,这跟我没有关系的,求大人明察。”
白一弦冷冷一笑,也不答话,直接喝道:“来人,上刑具。”
“是。”一众衙役大喝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刑具全部都搬了上来。
这里面,刑架,棍子,带刺的鞭子,插满针的砧板,烧红的烙铁、甚至还有一把砍刀。
一众刑部的官员面面相觑,这白一弦要做什么?
莫非真要大刑伺候?他就不怕给人落下口舌,说他是屈打成招吗?
那些刑具上,并不是澄明瓦亮,上面是有干涸的血迹的。
只是,有些血迹或许是年代久了,已经发黑了,还有的,是红褐色,看上去似乎刚刚才有人被用过这些刑具一般。
流苍派的一众人,一看到这一幕,顿时想起来昨天晚上被提审的那三个人,想起来两个狱卒说的那些话。
这朝廷的残酷刑罚,果真是动真格的呀。
原本心中还存着侥幸,现在一个个的都脸色苍白了起来,显然是吓得。
陈仓和夏凝薇心中恐惧,以为这刑罚是准备给自己上,尤其是夏凝薇,浑身筛糠一般的哆嗦。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大刑?
白一弦却没搭理他们两个,而是看向流苍派的众人,喝道:“本官早已掌握了证据,如今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最先实话实说的那人,本官就免去他的刑罚。若是那些不说实话的,哼。”
流苍派的人在听到白一弦早就掌握了证据的时候,那一个个的心思便已经活动起来了。
昨天那两个狱卒可是说了,做伪证,拒不招任,活活打死都是活该。
这么一来,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可自己落到这样的地步,完全就是因为陈仓害的。
他做下了错事,导致他们被抓,还给他们下毒,威胁他们。既然如此,那自己为什么还要给他隐瞒呢?
自己死了,却让害自己的人好好的活着,这自己岂不是太憋屈了些?
就算是死,也要将陈仓这个罪魁祸首说出来。
想到这里,又听到白一弦说最先说实话的免去刑罚?这一个个就忍不住了,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
“大人,夏凝薇其实是跟流炢相好的,流炢离开门派的时候带了她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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