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兄能赢了比试,那一切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白兄以为如何?”
贺礼话里话外都是在为白一弦着想的样子,但他的表情却不是这样。嚣张,倨傲,轻蔑,还有敌意,只要不瞎,都能看的出来。
对方的这个态度,让白一弦心中十分的不爽。他向来也不是会惯着傻缺的那种人,你不是嚣张倨傲不屑么?
那老子就比你还要嚣张,所以白一弦只是轻轻的哼笑了一声,连抬眼看贺礼都不屑,口中说道:“跟我比?你配吗?”
声音不大,但一语激起千石浪。厅中一下就沸腾了一般,最近声名鹊起的贺礼,在白一弦的眼中,居然根本不配与之相比?这白一弦也太嚣张了吧?
但怎么嚣张的这么舒爽呢!贺礼这个人,实在不会做人。之前白一弦没来的时候,锦姑娘夸赞他,厅中很多人都跟着一起夸赞。
可贺礼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却让许多人的心中十分的不爽。如今看白一弦直接怼回去,顿时感觉心中爽快极了。
贺礼这个人,家境贫寒,却又有出众的才华。这造就了他的性格有些偏激。
因为家境贫寒,所以他十分怕被人看不起。但除了念书,他什么都不会,所以也无力改变贫寒的境况。
所以他处处表现出自己的才华,希望能掩盖自己贫寒窘迫的事实。
长此以往,造成了他越发偏激的性格。喜欢接受赞美,若对方一旦表现出一丝不屑,他就觉得十分羞辱。
而此刻,白一弦没有羞辱他的贫寒,却在他十分自傲的才华上表达了如此赤果果的不屑,贺礼一下就受不了了。
他看着白一弦怒道:“白一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为了你着想,怕人继续抹黑你,所以才提出比试。可你却如此羞辱我,岂是君子所为?”
白一弦冷笑道:“为我着想?贺大才子,莫非以为别人都傻,看不穿你的意图?”
白一弦轻哼了一声,问道:“不知贺公子,来杭州多久了?”
贺礼心中依然愤怒,却傲然说道:“不过七天而已。”
白一弦说道:“区区七天,能闯出些许名声,倒也确实值得自傲。”贺礼昂首站直身体,冷哼了一声。
白一弦问道:“这七天,去过望江楼了吧。”
贺礼说道:“这是自然。”
白一弦说道:“我写的楹联,就挂在望江楼,你对上来了没有?”
“我……”确实没有。可就算没对上来,贺礼也依然不认为自己比白一弦差。他觉得白一弦不过是偶得佳句罢了。
他认为只要灵感上来,任谁都可以偶得佳句。几副对联,证明不了什么。而那首西湖的诗,也同样如此。都是白一弦一时灵感激发之下的作品。
贺礼哼道:“几副对联,算的上什么?又能证明的了什么?一时的灵感罢了。”
白一弦慢条斯理的说道:“说的不错,几副对联,算得上什么?可有些人,连区区几副对联都对不上来,就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要和我比试?
天下才子多了去了,要是天天有那种自大狂,自认为自己才华横溢其实狗屁不是的傻缺为了证明自己,想要踩我上位,跑来跟我比试,我岂不是要累死?
你想要和我比试,倒也不是不可以,什么时候,你把我写的楹联对上了,什么时候,才算是有了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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