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人,留不得了。
吴不钊心念急转,但表面上,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住口。
本官是错信了你,枉费了本官以往如此重用你,才给了你危害百姓的机会。
本官以前是不知道你背着本官做了这许多恶事,若是早知道,又岂会重用于你?
今日若不罚你,才更是寒了西兴城百姓的心。
本官也正是念在你以往的苦劳上,所以才没有重罚,希望你能知错悔改。
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好前途。
你好好想想吧。”
孙捕头现在脑中只想着连职位都没了,心中着急恼怒之下,竟是一点都没听明白吴知县的意思。
他怒吼道:“吴大人,大人就算不念旧情,难道连你曾经让属下所做的那些事也忘了吗?”
吴不钊心中立即一跳,微不可查的往慕容楚的方向看了一眼,生怕孙捕头在情急之下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他急忙喝道:“住口。
孙捕头,本官原本念你以往也算兢兢业业,功劳不小,想给你个机会。
原本还想小惩大诫一番就罢了,如今看来你竟根本不知悔改。
来人,此贼欺压良善,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
看来不用重典,不足以达到惩戒的效果。
给我重重的打。”
说完之后,左手捏着衣袖,右手又是取了一只令签出来,抛掷在了地上。
旁边的衙役立即按着孙捕头,高高举起了板子。
那孙捕头还想说什么,站在吴不钊身边的师爷一个示意,两边的衙役立即心神领会,重重的就打了下去。
“啊。”
孙捕头一个惨叫,口中要说的话就给咽了下去。
这些衙役,原本看在孙捕头以前是自己头儿的份上,还想悄悄手下留情的。
毕竟他们常年执行刑罚,对于这种打板子的刑罚,最是有一套了。
这打板子,里面是有门道的。
有的表面看上去打的很重,屁股看上去也是皮开肉绽的惨不忍睹,但实际上根本没受什么伤。
有的表面看上去没有用力,却用了暗劲巧力,能让人身受重伤。
最后一种就是真的重重的打,打完被行刑的人也会立即毙命。
原本这些衙役,觉得吴知县是不可能真的要惩罚孙捕头,所以原本是打算执行第一套方案。
想着只要糊弄过去堂上的这些人就可以了。
可如今,他们得到了知县跟师爷的指示,因此下手不在留情,那每一板子下去,可都是实打实的。
就连孙捕头这种皮糙肉厚的,都承受不住,惨叫连连,也就更没机会说出什么了。
旁边徐东道见状都吓坏了,趴在凳子上,看着孙捕头的惨状,简直就是瑟瑟发抖。
这板子,要是打在他的身上,这不得活活打死他吗?
衙役很快就开始打徐东道的板子,两边同时进行。
因为知道徐东道是吴知县的小舅子,知县也没让他们下重手,所以这边下手就轻多了。
但徐东道还是疼的嗷嗷叫,这多半是让自己吓的。
徐东道是疼的哭爹喊娘,最后就在公堂上,嗷嗷的叫姐姐:“姐夫,我可是我姐唯一的弟弟呀……。
姐,你快来呀。
姐夫要把我打死了。
姐,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
哇,呜呜呜,姐,你再不来,你可就再也见不着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