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责,可是明文条例的写在律法之中的。
而若是暴露身份,那还怎么试探吴不钊?
慕容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官,但也不想冤枉一个好官。
正迟疑的时候,孙捕头已经大喝一声:“大胆,来到公堂之上,还不跪拜大人?”
慕容楚一皱眉,吴不钊此时却突然说道:“莫非叶小哥,身有功名在身?”
慕容楚松了一口气,立即说道:“正是。”
按照燕朝律例,只要考取了功名,哪怕只是个秀才,也可以见官不跪。
慕容楚从出生就是皇子,自然不需要参加什么科举,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功名。
但他是皇帝,整个国家都是他的,那些功名都是他给的,他高兴了,立即给自己颁一个功名,又有何不可?
那边吴不钊点点头,说道:“既然有功名在身,自然可以不跪,来人,给叶公子搬一把椅子过来。”
孙捕头有些难以置信,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
衙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大堂靠左的位置,慕容楚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吴不钊这才问道:“升堂。
堂下之人,姓甚名谁,状告何人,又是欲为何人伸冤?”
慕容楚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在下叶楚,状告徐东升,勾结这位孙捕头,仗势欺压百姓。
并利用手中职权,无故将几名百姓,强行带到衙门关押了起来。
我此番前来,自然也是为了那几个无辜被关押的百姓伸冤而来。”
慕容楚将事情的经过完整的叙述了一遍,并未添油加醋,事实是怎样,他就怎样诉说。
吴不钊眉头一皱,喝道:“竟有此事。
徐东道,孙兴平,这叶楚之言,可为事实?”
徐东道没说话,孙捕头迟疑了一下,说道:“回大人,这……属下确实是抓了几个杂技戏人。
不过那是事出有因,也是因为这几人,在这龙神庙会期间,无故在街上与人动手群殴之故。
所以属下为了保一方平安,所以才不得不依律将他们给抓了回来。”
吴不钊皱皱眉,喝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不来将此事回禀本官?”
孙捕头说道:“回大人,属下也是刚将人抓回来,还未来得及去禀报大人,便听到了有人敲响鸣冤鼓。
所以属下才赶过去看看是谁在敲鼓,这才没能将此事及时上报。”
吴不钊点点头,又问道:“但叶楚告你们乃是仗势欺人,那几个被你所关押的杂技戏人,只是无辜之人,你们作何解释?”
慕容楚说道:“吴大人,那些杂技班的人,此刻应该就被关在牢里,你命人将他们带来此处,一问便知。”
吴不钊说道:“言之有理,来人,立即将今晚孙捕头所抓杂技班一行人,带上堂来。”
旁边的衙役立即分出了几人,去大牢提人。
那边孙捕头不由皱了皱眉,目光有些隐晦不明的看了看坐在高堂上的知县吴不钊。
徐东道此时却突然开口道:“姐夫,你若是闲的没事儿干,就好好喝你的酒去。
这等小事,你何至于开堂审问?
不过就是几名下九流的杂技戏子罢了。
你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