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晕常妙青的人,应该就是王府给两位新王妃下毒的女子。
虽然她是女子,但问题是,这件事传出去之后,还是会有损常妙青的闺誉。
因为打晕她的虽然是女子,但谁能保证这女子没有男性同伙呢?
他们打晕常妙青,有没有做过什么?
而就算女刺客没有什么男同伙,但毕竟常妙青被人丢出轿子,好几个时辰,直到现在才回到家中。
在这几个时辰之中,她没穿外衣,一个人倒在大街边,谁知道在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有没有人对她做过什么?
可以说,这件事只要传出去,常妙青的名声就全毁了。
就算事后证明她没有被人怎么样,但一个女儿家,大半夜衣衫不整的在外面长达好几个时辰。
这就是污点。
别人不会管她是不是受害者,也不会管她其实是不是清白之身。
那些达官显贵,不会娶这样的一个女子为妻。
因为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清白,还有名声。
名声才是重中之重。
常妙青以后嫁人,高门显贵的门进不去,也只能在三品以下的家族为妾了。
与其闺誉蒙羞,让常家也蒙羞,还不如死了呢,起码名声是清清白白的。
别怪常宗正心狠,但他现在想的,就是这样,死了都比毁了清白和名声强。
而邹氏已经开始拿着帕子擦拭眼泪了:“我苦命的女儿啊。”
不过好歹记着自己是在王府里,郡王还在眼前,因此声音很小,没敢大声嚎出来。
常宗正坐了下来一个劲的唉声叹气,甚至开始埋怨茯苓这丫头,不该就这么说出来。
却全然忘了她本来也不想说,全是被自己催促才说出来的。
茯苓看到自家老爷的脸色黑的吓人,心中一哆嗦,急忙说道:“不过老爷放心,小姐绝对没有,绝对没有被人……
小姐身上的中衣是完好无损的。”
中衣完好无损有什么用?常宗正瞪了茯苓一眼。
白一弦问道:“你家小姐回家的时候,看到她的人可多么?”
茯苓说道:“不多,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府中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
只有门房,管家,和婢子几个人看到。”
常宗正松了一口气,还好看到的人不多,而如今听到的人也不多。
但他如今更加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
他转头看着白一弦,说道:“这,王爷恕罪,那女刺客的事儿……下官也是毫不知情。
下官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冒充了我的女儿……下官是真的,没有发现啊。
那女刺客,与下官及下官的女儿无关,还望王爷明察。”
白一弦说道:“常大人不必担心,本王也相信此事与你无关,因此并未怪罪你。
毕竟你的女儿,也算是受害者。
她冒充了你的女儿,加上当时天色黑,常大人你们又没往这方面想,一时没注意也是有的,不必放在心上。”
白一弦见常宗正那一脸着急惶恐的模样,便知道他没有胆子做下毒的事情。
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又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会自毁前程,放着好好的从三品不当,去跟刺客合谋给王妃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