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们还有脸要证据？好啊，证据就拿给你们看！”
Kpj领队冷笑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几乎是伸到了赵董与公子哥两人的脸上。
他们一看，都有些傻眼。
因为这时候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国内最大游戏论坛的一个置顶帖。
帖子的标题特别醒目。
《黑幕！先锋电竞比赛组织方公然作弊，串通青蛙战队开外挂最终夺魁！电竞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污蔑，这是污蔑……”
赵董还想狡辩，但他很快就狡辩不出了。
因为此时我的手机，也打开了那个论坛的界面。
我看得很清楚。
帖子里面，有详细的后台数据截图。
就是先锋公司技术人员，在电竞决赛的时候，暗中帮助青蛙战队修改游戏数据的证据。
他们给青蛙战队的职业选手在比赛中加速30%，免伤50%，攻击力加了五倍，放大招也比其他的战队容易了许多。
这是铁证了。
只要是稍微有点游戏常识的人，都能看得出，青蛙战队这次能拿冠军，是多么的不要脸。
网上已经骂声一片。
“无耻！”
“卑鄙！”
“太下作了！”
“自己搞的比赛，自己作弊，这先锋公司真的是没有下限啊。”
赵董和那个公子哥此时都呆住了。
再说什么都白扯了。
与此同时，其余那几个战队的领队和负责人也都走了回来。
他们一起看着赵董。
“赵董，我需要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了，以后贵公司的活动，我们战队不再参加。”
“我们航空母舰战队宣布抵制先锋公司的所有游戏。”
“我们推土机公司也一样。”
这些负责人们，开始对赵董群起攻之。
赵董有些手足无措。
他确实不怕骂。
还小人得志的觉得，骂的人越多，自己公司游戏的热度越高。
还等于是免费宣传了呢。
反正不管你们怎么骂。
我我打死不承认。
有水军帮我保驾护航。
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但现在，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没有任何可以抵赖的余地了。
别说请水军了。
请海军都洗不白了。
他怎么办？
赵董嘴里动了几下，喃喃地骂道。
“内鬼！有内鬼啊！”
是啊，这数据一看就是从公司内部流出去的。
是谁！
是谁出卖了自己！
是说背叛了自己！
他愤怒了。
抓狂了。
虽然他的成功就是依靠出卖自己的导师祝教授换来的。
一路走来，不知道背叛了多少人。
但现在被背叛的成了他自己，赵董受不了了。
“小姜，你出来！王八蛋！到底是你手下谁走漏的消息！谁是内鬼！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赵董怒吼。
小姜是技术部门的主管。
还是那副资深宅男的木讷样子。
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
走上了舞台：“不是我手下人做的。”
赵董更怒。
“垃圾！”
“废物！”
“蠢猪！”
“一群吃闲饭的！”
“养你这样的垃圾有什么用！”
“内鬼查不出来，你就给我滚！”
赵董对着小姜咆哮。
这套词是他平时骂惯了呢。
真是随口就来。
不用打草稿的。
换做之前，小姜就忍了。
但今天。
他的语气虽然不高，但是却很坚定。
“我不是垃圾，不是废物，不是蠢货。我虽然没有光荣公司的左总那么优秀，但我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工程师。我在公司从来没有吃闲饭，我任劳任怨、加班加点，完成了公司交给我的全部工作。虽然我们自己的游戏一直比不上光荣公司的，但最开始，我们在研发时也提出了很多合理化的建议，比如购买更加出彩的美术素材等，这些都被你给否定了，因为你不舍得投资那么多。我们明明可以做其他的游戏，但是你看到《光荣时代》市场上反馈后，非得跟风的。”
小姜沉着地继续说：“还有，之前就有公司的女员工反应，之前公司的副总周建设品行不端，居然在公司的女卫生间里面偷偷安装了摄像头，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但老板你知道后，不但没有处理周建设，还把那个告发的女员工开除了，并且让公司的法务警告对方不要乱说。正是因为你的包庇，才让周建设更加猖狂，在地铁上猥亵女生，引起了舆论大波，结果让公司的市值因为股价蒸发了三分之一。然后我了节约成本，本来不多的研发经费，就更少了，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工作？”
小姜质问。
我在一边听着。
我和赵董最开始发生冲突，就是因为这个周建设。
我真是不知道，他还做过，在公司的女卫生间里面装摄像头这样的事情。
真是一个人才啊。
不枪毙都对不起他。
“老板，你这样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你从不按照市场规律做生意，总是想着投机取巧、旁门左道，包括今天的电竞比赛，也是搞暗箱操作，这样下去，公司是没有前途的。”
这可能是木讷的小姜在公司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说这么多的话。
也是第一次在挨骂后，据理力争。
他在证明，公司的业绩不如光荣公司。
不是他们这些手下的问题，而是赵董这个老板的问题。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