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层之意,小姑娘是来寻仇呢?还是来送死呢?”
容凛挑起眉头:“都有。”
…………
木板映射下的暗黑之境,中年男子身上笼罩着茶之清香,身前是价值不菲雕刻而成的茶桌,放置着有未煮的干茶叶,也有煮了还未沸腾的茶水。
正值炎炎夏日,中年男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温度,身上浅素的长衣,宛如杀手等待目标声筒……这个人就是叶幕白。
容凛不否认一点,在自己进门的那一步,对方已经察觉到浓浓的杀意。
扫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她抬起眼睛,望着手上还有动作的煮茶人问道:“我这个人,从不拐弯抹角,我,是那个亲眼目睹活下来的人。”
叶慕白微微蹙眉,想不到这个从迈进大门杀意饱满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是当年幸存下来的人。他本以为那件事早就过去了,面色一僵后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当年漏网之鱼,可惜你无金丹,二无实力,拿什么来跟我斗。”
“或许,死在你这把凌迟之剑下的,也并非是第一个。”他看着容凛问道:“至于其他人过得如何?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说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惶惶如今日。”
容凛已经懒得看外面的有动静还是没动静,看着这个充满茶香的居所,回答道:“世人都贪生怕死,也并非所有人都贪生怕死,他人过得如何,同样也无从得知其他人过得如何。”
“死人长什么样,相信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因为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身上的衣裳虽好,确怎么看也撑不起来,那些慢慢沸腾的水,还有散发的香气,都在提醒她,这个人这个人已经多年未拿刀杀人,兴许是第一面的缘故,仿佛就提前预知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区区一个看上去怎么吃都长不了一点肉的人,既然感觉对方的杀意,确没想着逃,确实这般平静。她有什么资格?被赶出母族确还过得这般好?
容凛不愿意多想,更不想去费那个脑子,脸上仍然保持着那份平静:“或许你现在走,说不定还能留着一条命。”
“来都来了,为何要做缩头乌龟。”
叶幕白阴郁的看着容凛:“你还是担心好你自己,毕竟你是个姑娘家。”
说完这句话,他手轻轻一挥,原来他腰间的腰带伪装着一把软剑。
容凛面色未改,眼睛也变得灰暗起来。
叶慕白看着毫发无伤的容凛,轻笑的大放厥词道:“你给我活路,你打得过我吗?你认为你打不过我,我会给你一条阳关道吗?”
声音从那个的嘴里而出,同时她手里的那柄短柄软剑,在手里挥舞的随性自如。
随着双指并笼,那区区的一把短剑,仿佛如同无形的冰刃,猛地朝容凛的脖颈划过,却也伤不到分毫。
而其他地方确如同针扎一般,而肌肤还未变白的面容上,看不到一起惊慌失措,只有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和坚定的意志,眼看着软剑越来越近,她忽然抬手,将那只剑主人的手腕,划开一个醒目的口子,然后整个人立刻翻了起来,然后平稳的落在那阶梯的扶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