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说。”池蓁蓁轻叱一声:“正因为是去见表哥,我们才不能在初次相见之时就失礼。你可还记得你在第一次见陌昀表哥时出的洋相?”
池葭葭脸色顿时一红:“我那不是年少无知嘛,姐姐你怎么还记得那茬?”
见池葭葭总算老实了,池蓁蓁才将一串红玛瑙簪子插在她的发间,镜子里的池葭葭婴儿肥的脸蛋粉雕玉琢,正在对着镜子挤眉弄眼。
池蓁蓁笑道:“豆蔻年华,配红色最相衬。”
“大功告成!”池葭葭连忙起身就往外跑,迎面差点撞上一身月白色襦裙的白谚妤。
“哇,谚妤姐姐,你可真好看!”
池葭葭大赞一声,指着白谚妤耳朵上的琉璃耳坠道:“我见过许多石阚小姐们带过这种坠子,可她们都没谚妤姐姐带的好看。”
白谚妤莞尔。
“说吧,你这吹嘘拍马的,又想让我姐姐给你做什么?”白谚妤身后的白漫双手抱胸,一脸促狭。
“漫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池葭葭笑嘻嘻的要去抓白漫。
白漫转身就躲在了洛石的身后,一边阻挡着池葭葭,一边道:“难道这次我说的不对?你是转了性子?”
“漫姐姐……”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池蓁蓁从房中出来,将一只玉簪插在静立一旁的白谚妤头上:“正好配谚妤妹妹这身素雅的装扮。”
“这如何使得?我……”
池蓁蓁打断白谚妤的话:“你啊,比我还小一岁,理应打扮打扮,不能花团锦簇那也得相得益彰。不然,你看白漫都学的每日素面朝天。”
白漫无故中枪,眨眨眼睛很是无奈。
“这……多谢姐姐。”白谚妤犹豫片刻,才接受了这一番美意。
“我就不用了,没得让我弄丢了。”白漫看到了池蓁蓁手中多出来的一只青色鸾鸟簪子,那样漂亮的簪子,要是掉了她可是会心疼的。
池蓁蓁近前来,不由分说的将它戴在白漫的头上:“这簪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丢了就丢了。只是样式新颖,我觉得和你这身青衣正相配。你这丫头,比葭葭还懒散,平素就差束个马尾就出去了。”
“嘻,漫姐姐,你还是老实带着吧。否则,我姐姐那里还有三千说词,总能让你哑口无言。”池葭葭挽起白漫的手臂,就转身向外行去。
这次算是池府家宴,是以一切从简,她们也没有带丫鬟,只让若水跟着。
到前厅的时候,池睿和柳濡逸相谈正欢。
“不错,不错,贤侄有乃父之风。”池睿一身轻便的家常服,少了在府衙中的威严,多了一份平易近人。
“姑父谬赞。”柳濡逸轻笑。
“她们来了。”柳稚招呼着道:“濡逸啊,这是你的两个表妹,蓁蓁和葭葭。你们小时候还见过一面,可还记得?”
“是么?”柳濡逸显然不记得这回事了。
“女大十八变,我虽不记小时候见过两位表妹,只是我想这位是蓁蓁表妹,那边是葭葭表妹。”柳濡逸看了一眼为首的池蓁蓁和黏在白漫身边的池葭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