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根本不用陈智深的命令,南陈将士直接撞了上去。
之前陈智深率军冲杀,主要是挑选北周兵马之间的空隙,如水回转,目的不在于杀伤多少敌人,而在于尽最快速度接近敌人的中军。而现在既然韦寿已经越走越远,那么陈智深自然也就没有在敌人空隙之间来往冲突的必要——随着北周军队的聚拢,这样的空隙自然也在变得越来越少。
北周军队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队灵活如泥鳅的敌人竟然突然开始拼命冲杀,顶在前面的刀盾手顿时溃散,毕竟和南陈军队相比,现在已经完全因为这混乱而乱了编制的北周军队终究还是在士气和组织上差了一截。
“杀!”陈智深一手拽住一名北周士卒,另一只手紧握的刀狠狠刺进他的胸膛,攥紧刀柄一转,恐怕胸腔之中的器官都已经被绞碎,而陈智深不为所动,抽出刀,抓起自己的斧头,紧接着扑向下一个人。
“哪里走!”一名北周仗主拨开人群冲过来。
陈智深看也不看他,脚步丝毫不停顿,当那仗主恼怒之下挥刀劈砍过来,陈智深方才骤然顿住身形,堪堪躲过这一刀,手中的斧子向上扬起,直接劈在刀刃上,仗主的手剧烈颤抖一下,刀脱手而出,而此时那仗主看着铁塔般的陈智深转过身,目光之中只剩下了恐惧。
鲜血喷溅在陈智深的脸上,他看也不看这倒下的尸体,径直转身扑向下一个敌人。陈智深面前的四五个北周刀盾手同时迎面冲上来。显然是想要给自家仗主报仇。
“来得好!”陈智深哈哈大笑。
他一手提着刀,一手握着大斧,就这样硬生生的撞在了两面盾牌上,盾牌的棱角摩擦着衣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而陈智深根本不为所动,就是直直的向前走!
那两名支撑着盾牌的北周刀盾手死死咬着牙不想后退。陈智深冷哼一声,一只手直接按在了盾牌上。
“竖子,滚开!”一声大吼从陈智深的口中发出,震耳欲聋。
那两名北周刀盾手两股战战,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时向后摔倒,而陈智深丝毫不在意,双手再一次扬起,刀和斧劈砍在左右两侧的盾牌上,那两名北周刀盾手闷哼一声,一齐后退。
“杀!”眼见得道路打开,后面的南陈将士纷纷怒吼着涌上来,很快就将这防线上的缺口扩大。
“弓弩手撤退!”几名北周仗主和幢将惊慌的挥手,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敌人竟然这么轻松就突破了防线,而在这些刀盾手后面,可就是刚刚集结的弓弩手,凭借他们配备的短刀,根本不是陈智深等人的对手,一旦被陈智深这样的杀胚冲进来,后果可想而知。
“将军,这可是一块肥肉!”一名南陈幢将不由得瞪大眼睛。
敌人的刀盾手已经溃散,而弓弩手正在撤退,在弓弩手和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阻拦。
“不管他们,这边走!”陈智深果断的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