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在洛阳的对峙当中,独孤永业和尉迟迥等北周将领虽说是各为其主,但是梁子是结下来了,所以宇文宪也不敢让独孤永业去前线,到时候真的和尉迟迥等主将发生冲突,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毕竟尉迟迥和韦孝宽这两个主将因为相互之间的矛盾而导致巴蜀兵败、最终成全了李荩忱的事情,对于北周来说已然是不想回忆的噩梦。说到底,主将之间可以忘记仇恨并肩作战,下面的部将们可就难说了。
为了保险起见,独孤永业只好一直待在北方。
不过现在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希望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如此一来平城那边就没有这么紧张了。”杨素感慨一声,对于独孤永业这个人,因为他先是北齐之臣,又留守幽州,所以杨素还真的对他没有多少了解。此人在之前的一次次战斗之中都没有怎么露面,杨素还是很期待他是因为没有太突出的能力才被雪藏的。
“长史怕是要失望了,”陈禹说道,“独孤永业此人生于独孤家,也算是实打实的将门之子,统领北方幽州这么多年,几乎从未给草原上的游牧骑兵以可乘之机,根据白袍对他有限的了解,此人就算是不得重用也绝对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至于具体情况,臣倒是以为陛下可以向曾经的周臣们了解一下,臣期望届时陛下也能让臣旁听。”
李荩忱微微颔首。
要说对独孤永业此人的了解,应该还是要问尉迟顺等人。
可惜,要是尉迟迥还活着可能就会更好了,毕竟是实打实和独孤永业对阵过的人。
“问可能也只是问出个大概,韩擒虎那边,断不能轻敌。”李荩忱沉声说道,“南方的雪尚且已经如此,北方可能会更大,这一战恐怕不是那么好打的。”
陈禹和杨素都神情严肃起来。
汉军固然不害怕在风雪之中作战,但是也必须要正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汉军对北方的寒冷抵御能力到底比不过幽州的兵马,之前进兵河套就已经出现了这个问题,这一次肯定也小不到哪里去。
“看护队和药房那边朕会亲自嘱咐,多携带冻伤药,另外军需上你们太尉府还要和户部多商量商量,新的冬装能有多少就运送上去多少。”李荩忱沉声说道。
新的冬装就是棉衣,棉花已经走出了手术室,进入到大汉普罗大众的视野之中,这种有效的隔离保暖材料自然而然的就被拿去制造衣服,棉衣能够大大的提高南方人对北方寒冷的抵御。
只不过这还是一种崭新的产品,甚至新的冬衣都只是试验品罢了,数量并不多,也只能是能有多少给多少了。
李荩忱抬头看看天。
天阴沉沉的,这场雪恐怕还远远没有结束,只是中场休息罢了。
不知道这场雪,对大汉是祸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