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沈辞在他的面前出了意外,还好巧不巧地被云芸知道了,我如何作解!
“傅大人,这位大人是?”
跟小厮一样,见沈辞穿的是官服,自然也以大人相称,就算沈辞是一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他都必须以大人相称,这是晋朝的规矩。
“璟珩,这是蒋拓,你介绍一下自己。”
去你娘!你他娘的还敢让沈辞自己介绍给蒋拓认识,傅恒你是秀逗了吗!
姓蒋?沈辞现在对姓蒋的人很是敏感,下午打的蒋云臻就姓蒋,这人应该与蒋云臻的关系不大,性子都不一,令他想起了蒋云琛,也没对蒋拓多虑,便要自报家门。
“在下姓沈………”
“咳!”
都蠢死了!这是要自报家门!
为了阻止这一切,云方狠狠地装作连咳,打断沈辞的话。
说实话,沈辞要是再不尊重他,他连死的心都有,装咳装得他都觉得胆都要咳出来,拉嗓子。
“文北,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大舒服。”
“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不了。”云方捶了捶胸口,站起身来,默默向沈辞移去。
“我有事跟你说,想办法跟我走……”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对沈辞说道,生怕被蒋拓发现端倪。
“嗯?不去!”觉得云方没安好心,果断拒绝。
“去不去!有急事!”说着又干咳。
沈辞思量一刹后,道:“云叔,我船舱里有润嗓子的药,我去替您取来。”
“有心了,我陪你一同去。”
“那就先告退了,见谅…见谅。”
待云方觉得摆开蒋拓的视线后,一把拉过沈辞,带他走进一个死角。
沈辞顿时警惕,拉开与云方的距离。
“你要做甚?!”
“我跟你说,你知道那个蒋拓是什么人吗?”
“谁呀?”
“他是蒋云臻的爹!你还要给他自报家门!你脑子是瘸了吗!”
蒋云臻的爹!蒋拓!
娘的,幸亏云方拦下得及时,不然就社会性死亡了。
等等!云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今天跟踪他的人是云方派来的?!
老无赖!你害我差点儿误会红意!那可是与我唯一有肌肤之亲的女人!
“你不知道,我在那品茗,就听舫下有小厮阻拦的声音,一看竟是蒋拓,他跟考学没半毛钱的关系,自然是没他的请帖,谁知道他硬闯就是为了见我。”
“他跟我说他儿子被人打了,让我帮忙找人,我问是谁,他说那个人叫作沈辞,我一听就不对劲,天下叫沈辞肯定不止你一人,我也不敢随意下定论,傅恒又带你来跟蒋拓相交,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
听云方一说,若是如此,那跟踪他的人便不会是云方派来的,那又是谁?
怀疑又回到怀疑身上。
“我帮你瞒着,你回雲川府吧,免得还要跟他谈话,再暴露身份。”
“不了,我跟他玩玩。”
“别玩脱了。”
“你不找我麻烦了?你不会看上我了吧?让我给你当女婿!”
沈辞打心眼里就没觉得云方会如此好心,那肯定会让自己拿出些什么。
“小子!你不提我差点还给忘了!”
于是,他跑,他追,他们丢尽了颜面。
一个不成体统、不懂尊卑。
一个不合时宜,哗众取宠。
……………
“文北,好些了吗?”蒋拓见云方回来,关切地问道。
“奇药!奇药!管用!”
云方表示吃完沈辞的药,嗓子立马见效,不卡嗓子了。
“蒋叔,我还未跟您说我姓甚名谁,莫怪。”
云方给了沈辞一个友好的目光,祝福他好运,别玩脱了。
“在下姓沈,叫我沈璟珩便好,若是不嫌叫我璟珩就好。”
“嗯?”傅恒正纳闷沈辞为何只告诉蒋拓字,刚想开口,就被一只邪恶的手拍在后背。
“沈辞得罪了蒋拓的爱子,他爱子把状告到他那,他又告到我这,沈辞又不听劝,说要跟他玩玩,给兄弟报仇,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懂吗?”
由于云方是特意压低声说的,只有傅恒一人方能听清。
“少年气盛……”想到瑾公的嘱咐,默许似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