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
“明天开始练习骑马。从这里去长安,几千里路,只靠脚走可不行。”
“喏。”
“还有,每天多吃点,而且要吃好。路上辛苦,没有一个好身体,你未必能坚持到长安。”
“喏。”
老庄打量了青桃片刻,又道:“你是哪一个生人?几月份的生日?”
“婢子熹平五年生人,七月十三的生日。”
老庄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有些意外。“这么说,你十八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有十五六岁。”
“婢子生得瘦弱,看起来小。”
老庄点点头。“那你更要抓紧时间多吃点。要不然以后有了孩子,有可能会先天不足。”
青桃面红耳赤,连头都不敢抬,声如蚊蚋的应了一声,端着洗脚水出去了。老庄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有些遗憾。青桃已经十八了,可惜又瘦又小,和他印象中十八岁的少女完全不同。
下不了手啊。
说起来,还是杜警官好。
老庄闭上眼睛,做了个梦。
一个噩梦。
他梦见杜小鱼咬牙切齿地要杀他,吓得半夜惊坐而起,浑身冷汗。
——
老庄又一次见到了严舆。
严舆作为孙策的使者,过江劝降。
他和黄龙罗谈得很顺利,黄龙罗早就等着这一天。谈完之后,严舆又来看“郭允之”。
“飞燕有书信给你。”严舆笑得很暧昧。
老庄接过书信,看了一眼那些歪七扭八的字,嘴角抽了抽。从这些字迹中,他能感觉到杜小鱼的冲天杀意。
“她会写字了?”
“蒙孙将军不弃,委任她为孙尚香的部曲将,旁听学习兵法。这些天读书习字,甚是刻苦。”
“孙尚香的部曲将?”老庄放下书信,疑惑地看着严舆。他和杜小鱼拟定的计划是接近孙策,怎么成了孙尚香的部曲将。这两者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却有天壤之别,杜小鱼很难找到单独面对孙策的机会,成为孙策枕边人的可能更小。
况且这天天读书写字,岂不是为难她?
严舆点点头,抑制不住脸上的得意,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满足感。
老庄没理他,看完杜小鱼的书信,他明白了严舆的得意从何而来。
杜小鱼里面说了一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大道理,希望他接受严舆的劝降,共同为孙策效力。
但是老庄却从中读出了另外的意思:她希望他能靠得近些,方便为她出谋划策。
她看似离孙策只有一步之遥,可是想跨过这一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自己找不到办法,只好向他求援了。
嘿嘿,现在才知道本狗头,不,本军师的价值了?
迟了,本军师不想陪你玩,我要去长安。
“多谢将军的一片好意,只是恕难从命。”老庄收起书信,推到严舆面前。“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严家可以依附孙策,我郭家却不能。况且我与少君情趣不合,没什么共同话题,还是天各一方,永不相见的好。”
严舆一愣,脸色微变。“郭君,你这是打算始乱终弃吗?”
老庄吓了一跳。“你不要乱说,要说始乱终弃,也是你从女严飞燕始乱终弃,而不是我郭允之。我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