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思亮一阵气结,这个郑鹏真是牙尖嘴利,转眼功夫,自己就成了那上爱炫富、在衣服外面贴纸条的土财主。
“郑乐正,难道你认为只用一群孩子,唱一首歌,客人不会认为我们怠慢了客人?”候思亮反驳道。
“安禄可汗到大唐面圣,肯定不止一骑,也肯定不会只逗留一日,太常寺肯定不会只安排一个节目,某只是说候都知的想法有些不妥。”
说到这里,郑鹏对李隆基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皇上,微臣认为,恩威并施固然好,将心比心更足以打动人。”
“哈哈,朕让你们二人说说各处的节目好在哪里,你们二人却扯到国事上,真是有意思。”
郑鹏和候思亮闻言脸色一白,李隆基这话的意思,会不会给自己安上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
就当郑鹏犹豫要不要跪下请罪时,李隆基突然站起来,边走边笑道:“今儿有点意思,可惜朕一会还要批改奏折,传令回宫。”
“摆驾回宫。”陈公公扯着鸡公嗓大声叫道。
这就走了?还没有说哪个输赢呢?
郑鹏有些郁闷,也不敢拦李隆基问个究竟,只好一边腹诽,一边跟着众人行礼,恭送这位大唐天子回宫。
等李隆基走后,郑鹏有些郁闷地问一旁的副教坊使王文举:“王副教坊使,现在是谁胜谁负?”
王文举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郑乐正是掂记你那笔赌金吧?”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王副教坊使。”郑鹏也没否认。
教坊的圈子不大,丁横是左教坊的老人,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出来下注,不难看出这笔钱是替别人下,郑鹏最近和丁横走得最近,答案呼之欲出,隐瞒没用,不如大方认了。
“就知这事有变数”王文举有些自得地说:“幸好某变了赔率,大赚一笔。”
丁横下了巨额赌注后,王文举当机立断,提升候思良的赔率,很多人以为王文举糊涂了,大肆加注,在比赛前又收了一大笔买候思亮赢的赌金,
其中候思亮本人就加了二百多贯。
看到郑鹏有些急,王文举也不逗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皇上心思缜密,等着吧,很快就会有信。”
王文举话音刚落,一个太监走进风宫厅,尖着嗓子叫道:“左教坊乐正郑鹏听旨。”
圣旨来了,郑鹏闻言神色一喜,而旁边的候思亮则是脸色一暗。
王文举轻轻推了一下郑鹏:“还楞着干嘛,去领赏吧。”
郑鹏忙走到那个小太监前,依例行完礼,然后听到小太监大声地说:“奉吾皇口谕,左教坊乐正郑鹏,忠职守,善创新,为教坊注入新气象,特赐黄金万两,钦此。”
多少?
黄金万两?
郑鹏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兴奋得脑充血,李隆基这败家子,不对,不对,是好皇帝才对,出手真是太大方了,天啊,一万两黄金,那就是十万贯铜钱,要是足陌的话,那是一亿文铜钱。
想到这里,郑鹏的手脚都有些哆嗦了。
大气啊。
这次宣旨,只是口谕,没有圣旨,郑鹏行完礼,一边大方地把一张金叶子塞给小太监,一边小声地说:“这位公公,赏钱在哪?”
有了万两黄金,郑鹏心情大好,一出手就是一片金叶子。
那小太监眼前一亮,估计没想到郑鹏这么大方,忙塞进袖袋,好像生怕郑鹏会反悔一样。
收了钱,小太监语气相当友好:“郑乐正放心,赏钱很快就专人奉上,要是没什么事,杂家这就回宫复命。”
对啊,万两黄金,重量可不轻,估计得用马车拉吧,郑鹏也没细问,而是问了一个想打听很久的问题:“小公公,某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哦,什么人?”
郑鹏小声地问道:“宫中是不是有位叫高力士的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