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在同时,乌古论速达带领的军队也抵达了临潢府,在临潢府小胜契丹光复军一场,与临潢府守军会合,加固了防务。
在辽阳站稳脚跟之后,乌延蒲卢浑立刻派人前往会宁府主持防务。
会宁府地区本来就是动员军队抵达燕云之前的重要集结点,集结有相当规模的动员兵,立刻出征难度不小,整顿一下就地防御还是可以的。
乌延蒲卢浑的命令就是严守会宁府周边要地,并且迁移民众远离战场,执行坚壁清野之策。
同时他告诫地方官员和军将,让他们不要担心损失,现在损失大一点,战争结束之后可以靠契丹叛军补回来。
可现在要是丢了这些要地,损失可就不是一点点了,他们的脑袋也就不能继续待在脖子上了。
于是就在这一地区,以会宁府、临潢府和辽阳府为支点的金军防御线即将建立。
对于这一趋势,撒八和契丹光复军的主要领导人并未意识到。
因为之前临潢府和东京辽阳府的坚守以及契丹光复军本身实力的不足,攻坚能力并未提升,也是完颜雍反应太快,及时加固房屋,使得契丹光复军未能抓住这宝贵的窗口期夺取临潢府、辽阳府。
他们没有在这个混乱时期突破限制扩大势力,彻底颠覆金军在辽东的势力,以至于金军援兵来了以后,进攻变得更加困难。
表面上契丹光复军依然处在进攻态势上,但是金军已经重新站稳了脚跟,契丹光复军夺取临潢府、辽阳府的战略计划已经很难实现。
战场局势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而这一转变,当局者都没有及时的察觉。
完颜雍只是在为乌延蒲卢浑的来援感到些许的轻松,乌延蒲卢浑也为辽阳府和临潢府的固守感到放松。
“多谢老将军来援,否则契丹贼军如此攻城,只靠东京守军或许难以坚持。”
完颜雍拿下了顶在脑袋上的头盔,向乌延蒲卢浑表示谢意:“老将军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啊。”
乌延蒲卢浑笑了笑。
“我才是应该感到庆幸的,在那样的局面下还能整顿军队坚守城池,不让契丹贼军趁势破城,留守才是最大的功臣。”
“无可奈何,勉为其难罢了。”
完颜雍呵呵一笑:“若放在平时,这种事情根本也轮不到我,只是眼下这个局势,我不站出来,东京就真的危险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东京留守。”
完颜雍的事情,乌延蒲卢浑倒也不是没听说过,隐隐约约知道一点。
不过就算不知道,看看他的皇族姓氏也就该明白,他显然是一个在政治上受到极大限制的完颜亮的囚徒。
不过眼下却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倒霉事件走到台前,掌握了守城军队。
但是乌延蒲卢浑更愿意相信比起守城,完颜雍更愿意做一个舒适的囚徒,而不是一个面临着步步杀机的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