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起一脸【你太年轻了】的模样看着苏咏霖。
“她不爽,我更不爽,贤侄你是不知道,这妇人啊,就不能依着,越依着她,胃口越大,一开始还只是要些小玩意儿,现在她要珠悦轩最新的金银首饰啊!我的俸禄就光给她买首饰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叔父勿忧。”
苏咏霖满脸无所谓。
“此话怎讲?”
孙元起满脸不解。
苏咏霖神秘一笑。
“小侄已经包下了珠悦轩最新款式金、银饰品各十件,与辽东野山参一起送往府上了,还真别说,珠悦轩那工匠的手法真是一绝,那金丝编花钿炫彩夺目,想必叔母现在应该满眼都是金灿灿的了。”
“啊,这……”
孙元起顿时一脸大为感动的模样:“贤侄啊,这也太破费了吧?”
苏咏霖连连摇头,叹息一声。
“没有叔父,祖父去世之后,小侄恐怕便家破人亡了,正是因为有了叔父帮衬,小侄才能重振家业,这份恩情,小侄一辈子都还不清,更何况区区几件金银首饰呢?”
如此这般说着,苏咏霖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实信封,递给了孙元起。
孙元起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这信封,一伸手把信封接过,立刻拆开,逐一扫视内里纸张,笑逐颜开。
“贤侄这海上行商做的是越来越好了啊……”
孙元起笑眯眯的看着苏咏霖,意有所指。
苏咏霖的笑容也很有味道。
“全赖叔父相助,没有叔父庇护,这海上行商……可是要掉脑袋的。”
“贤侄此言差矣。”
孙元起麻利的把信封塞入怀里,笑道:“当年岳公北伐时,你祖父对我有提携之恩,你又是苏家独苗,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你家破人亡呢?不过举手之劳,你却每每给我送这些,我受之有愧啊。”
“叔父,来日方长。”
苏咏霖用眼神暗示,孙元起心领神会。
气氛起来了,一切就好说了。
方才那小厮及时地把菜和酒送到了包房内,孙元起食指大动,下筷速度几成幻影,可见他的确是饿了,熙春楼的菜色也的确是不错。
苏咏霖笑眯眯的给孙元起布菜,自己却吃的很少,一桌菜几乎都是孙元起吃掉的。
酒过三巡,苏咏霖看孙元起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拍拍手,房门顿时打开,两名姿色艳丽的陪酒娘子笑吟吟的走进来。
这临安城内但凡是上点档次的酒楼都会养着一群陪酒娘子,或多或少而已。
熙春楼是高档酒楼,自然不会落于人后,酒楼内养有陪酒娘子数十,个个浓妆艳抹,聚于主廊檐面上以待酒客呼唤,宛若神仙,看一眼便心潮澎湃。
很多人来到这等大酒楼吃酒并不单单是为了吃酒,常常也会喊上一两个小娘子陪酒,小娘子们竭力推销酒水,也能从中赚点外快。
同时,只要愿意花钱,那些姿色艳丽的小娘子们也不介意与酒客春宵一夜。
这不,孙元起一看,眼都直了,嘴角一弯,便笑了出来。
这两个陪酒娘子当然不是一人一个。
孙元起全都要。
虽然他没有长着白胡子,也没有戴着红帽子,更没有手握成爪声色俱厉地说一句【我全都要】,但是苏咏霖也不会没有眼色到认为自己有资格在这个场合与他一人一个分享这两位艳丽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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