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河面上几座桥墩坚实的立着,把水流平整的切割开来一会儿又愈合。桥上面只有四根长长的钢结构,笔直的卧在桥墩上。
惠雄:“怎么修筑?”
天柴:“额-_-||,我们带了修筑工具。”
惠雄:“有n用?”
一排工程兵立在岸边,看着流动的江水,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天空中的轰鸣渐行渐远,消失在寂静的蓝天白云里。惠雄在坦克里坐着,扭头看到夹在那里的几扉页黄纸,伸手一扯,看到了几行话“七号晚上八点有一支运输队托运材料…”惠雄自言自语,“七号?今天是…”他转身瞄一眼帖在坦克壁上的日历,高兴呼:“今天!”
惠雄接着往下读,“十号,部队集结渡江…”到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座只有几座桥墩的桥要两天通路?!?!
“什么鬼?!”惠雄他那两道乌眉的尖头跟着眼睛与脸一同变弯又扬起来,“他们能行吗?”
A镇,今天,晌午的太阳像一床轻柔的棉被,温暖又轻巧。
“长官,机械故障排除差不多了,除冷却系统有些完全损毁就是湿气太重,温度低了火花塞有点毛病”一个五官端正且英俊威武的中年男子仔细听着下属的汇报,他坐在锰钢坦克前照灯旁手中玩挵一把小手枪。
“炮弹,燃料呢?”
“充足,三架燃烧弹,一架烟雾弹,穿甲弹三架,常规用54发;燃烧剩下68%,长官,我们一路上没有补充过…”
长官:“问题不大,联系上基地了吗?”
“联系不上,长官,发动机过滤器坏了…我们…”
长官:“休整一下,一点要到镇子后面,好了!马上去休息!”
“…”
江水似乎不愿回顾往昔,不愿停留片刻,沉稳而又焦急地向前跑,要去寻找那无边的大海。不愿止步的还有惠雄对兄弟的思念,惠雄倚在装甲套筒上,他又想起那天的悲剧,那些片段好像一根又一根刚出炉的鲜钢索,狠狠抽打着他。
曹里:“头儿,怎么了(゚O゚)?看起像便秘了。”
“……你有亲人吗?家里?”惠雄怅惘问曹里,“你的家人?”
曹里:“我四海为家,没有家人,我妹不是亲妹妹,我在东线战场的时候捡的。”
“部队允许了?”
“我就是那支队伍的队长,都牺牲了,不用允许。”
惠雄看了看曹里,问“家人呢?”
“都没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在哪里。”
惠雄伸手按下车内照明灯,更仔细地看了看他:他,方方的脸膛,暗棕皮肤,鼻直口阔,和自已一样的浓眉粗发,一双眼睛流露一种军人的无畏与不屑。
桥梁岸边上,工程兵紧张的布置准备工作,天柴在一旁和几个工程兵讨论手中的图纸。
白铅矿坦克的弹药和燃料还很充足,百升的火焰喷射器还没使用,好几处地方毁坏严重,从侧面看像个使用了几年的枪靶子,弹坑似墨点,挥洒自如,侧装甲板早已面目全非。
惠雄在坦克里伸了个懒腰,继续和曹里唠嗑,驾驶员池子在坦克外检查可修复的机械问题,天柴他们还在江岸七嘴八舌的讨论,等待着材料运输队的到来。
一阵风吹过树梢,立刻发出悦耳响声,好像母亲温柔地抚摸自已的儿女,声音中突然跳出来一匹黑马,呼啸着,狂奔着,一头撞上惠雄的白铅矿坦克上,迸开鲜艳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