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心虚地看了眼明显生闷气的毛利兰,颇为尴尬。
“既然来了,你们几位也一起坐下来吧。”龙圆和尚邀请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园子拉着忱幸坐下,低声道:“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忱幸‘嗯’了声,然后道:“你常来?”
“也没有。”园子轻咳一声,先前装的门儿清分明是自来熟。
忱幸摇头一笑。
听曲听歌来喝酒的确颇具闲情,可惜他是个不懂欣赏的。
服部平次入座的时候,多看了千和铃几眼,然后疑惑道:“你不是宫川町的...”
“我叫做千和铃。”艺伎微笑道:“上次非常感谢你。”
正因服部平次的‘初恋’而异常敏感的和叶立马警觉,“平次,你们认识啊?”
“之前见过一面。”服部平次说道。
只是一件路遇抢包然后见义勇为的小事,他觉得没有必要细说,却忽视了女孩子的心思。
和叶怏怏地‘哦’了声。
另一边,毛利兰却是忍不住‘训斥’其父,“真是的,我只要一不注意,你就乱来!”
毛利小五郎自觉理亏,缩着脑袋装鹌鹑。
“小兰啊,你就不要再责怪令尊了,毕竟也是我们邀请他来的。”龙圆和尚笑着打圆场。
“没错,我们也想听听名侦探是如何推理源氏萤这件案子的。”对面,剑道同好里,穿着紫西装中年人樱正造说道。
樱屋的老板娘闻言,开口道:“听说源氏萤的成员,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本《义经记》对吧?”
“我手上也有一本啊。”樱正造说道:“那可真是本好书,对吧,卖旧书的?”
他看向身边的瘦高中年人。
西条大河耸耸肩,“我不喜欢那本书,书名虽然是《义经记》,但实际上却是一本描述弁庆的弁庆记。”
边上,剑道同好里的最后一人,穿着淡紫色和服的中年人微笑道:“我倒是很喜欢,尤其什么安宅的弁庆最棒了。”
园子好奇道:“安宅指的是什么啊?”
“那是能剧的剧名之一,为了要逃避源赖朝手下的追缉,源义经跟家臣们就假扮成修行僧,打算利用这个方式通过安宅的关口。”樱正造解释道:“当源义经的着装就要被看穿的时候,弁庆突然拿出了金刚棒,狠狠地打了义经。”
“为什么?”园子下意识道。
“为的是蒙骗关口的守卫,普通人绝对不会想到,家臣居然敢打主君吧?”樱正造说道:“后来呢,义经一行人就顺利过关了,之后弁庆立刻哭着向义经谢罪,义经却反而夸赞弁庆的反应很快,可见他们主仆的感情深厚,传为一段佳话。”
听完后,服部平次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凝了凝。
而樱正造则打了个哈欠,问老板娘:“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睡眠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让我在下面的房间休息一下?”
老板娘笑道:“反正今天晚上也没有其他客人,要休息的话,您就到隔壁的房间去吧。”
樱正造却拒绝了她的好意,看了看手表,“我习惯了在楼下睡,这样吧,现在是八点十五,就麻烦你九点叫起我来吧。”
人离开的时候,忱幸看了看场间喝得醉醺醺以及正吃着胡萝卜的大小两名‘死神’,有一点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