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暗松口气,同时无可奈何地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忱幸,果然,论打掩护的话还是得靠自己才行,这个闷葫芦在这种时候完全派不上太大用场嘛。
哦,也不对,起码他的那位铃木家的大小姐,现在已经拉着小兰说悄悄话了,而内容不用想也知道是关于谁的。
忱幸是来到医务室之后才沉默的。
人的形体、相貌、声音甚至眼神都可以改变,但气机不行,就像是某种生物信号,独属且唯一。
忱幸看了眼几步外神情坦然,笑意温和的新出医生,敛下眸去,同时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柯南’的身前。
而她并未察觉到异常。
过了会儿,新出医生说有事还要忙,工藤新一应该很快会醒,让他们自行等待即可。
然后人便出去了。
忱幸手指在腿侧点了点,几秒钟之后也跟了出去。
……
校医务室的走廊上,没有几个人,只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窗开着,微雨时的风从绿植间吹来,伴随着奔跑而过朝气蓬勃的欢声笑语,令人心情舒朗。
新出医生就靠在窗边,眼镜下的眸子平和淡远,看着窗外时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忱幸走过来。
“年轻真好啊。”新出医生自言自语道。
忱幸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你觉得呢?”身边之人看过来,微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忱幸问道。
“怎么,我不能来吗?”新出医生或者说贝尔摩德慵懒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贝尔摩德追问,“来看自己孩子的表演,不可以吗?”
忱幸噎了下。
从前她不会这么拿话堵人的,她其实含蓄很多。
“本来我还以为那个扮演骑士的人是你呢。”贝尔摩德冲他眨眨眼睛,“我还忍不住在想,你亲吻其他女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是温柔虔诚的,还是粗暴用力的,的确令人期待。”
“乱说。”忱幸耳廓一热。
“不过,还好不是你。”贝尔摩德淡淡一笑。
忱幸犹豫道:“真是这样?”
“你还是不相信我?”
“没有,就是...”
“我来这里,跟组织无关。”贝尔摩德说道:“现在放心了吗?”
忱幸咬了下唇,“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怕我杀人嘛。”贝尔摩德明明是笑着,却清浅得冷。
忱幸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就算想解释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在方才认出对方的时候,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傻瓜,跟我不需要解释和道歉的。”贝尔摩德伸出手,忍不住在他脸上揪了下。
那是微凉的指尖,传来极柔软的触感,像是六月时饮冰,沁凉舒爽,愉悦难言。忱幸只感觉被她捏的地方烫的厉害。
“别把我当小孩子。”他别开脸,“你也没有多大。”
贝尔摩德怔了下,继而失笑,伸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给你当妈也绰绰有余,叫姐姐都是你占便宜了。”
忱幸心底没来由地有些发涩,像是在潮湿的雨天喝了一碗酸梅汤。
贝尔摩德偏开头,眼底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