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此事就这么算了,可以吗?看我面子上,可以吗?”船主是个富态的中年男人。
“好,只要他跟我道歉就行。”初归云之父愤愤道。
“可以,对不起。”对面的人似乎也不想纠缠,直接应允了他的条件。
初归云之父听到,胸口也没有那样剧烈起伏了。
但下一句话又让他怒不可遏。
“卜金一张银钱。”
“你…你……”初归云之父被气得胸膛都快炸了。
就在这时,初归云赶上前去,但没有帮父亲讨伐此人,而是交与一张银钱:“给您。”
“多谢。”对面这人笑着收下银钱。
“云儿!”初归云之父怒瞪初归云,但被初归云斜一眼后,只得苦闷地闭上了嘴。
见两方人算是和解了,船主就赶紧让人从甲板上散开,免得船头太重,将船压塌了。
人群散去后,初归云也让弟弟带走父亲后,又走回甲板来找那青年。
她先款款向青年施了一礼:“方才我爹爹多有得罪,我在此代他向您道歉。”
青年大方地将她的礼收下,接着又笑道:“姑娘也要算卦?”
“是。”初归云答道。
“测字还是看相?”青年问。
“看相吧。”初归云面朝青年,还抬手将遮住脑门的刘海撩起来。
好生饱满的天庭。
初归云仿佛听到了这一句话,虽然面前这青年还未开口。
“大富大贵,长命百岁,虽波折,终遇贵人,一生无忧。”青年开口了。
但说的话却各位悦耳动听。
“真的?”初归云有些怀疑这个判词。
她这一问,就让青年一拍身旁一直木讷地站着的男孩:“小剑,摆出来。”
哗啦。
一张长帆从小孩的手上摊开。
“铁口直断!”
“您还真是……厉害。”不谦虚。初归云短暂的错愕后,磕绊地说道。
青年摆摆手:“一般一般,宇宙第三。”
“……”
初归云有些后悔回身来算卦了。
本以为是个游戏人间的高人,现在看来,却是个她看不到有多高的高人。
“卜金一张银钱。”青年道。
初归云最终还是拿出一张银钱交予青年。
不过交了银钱后,她又给了一张银钱与青年。
“可否再算一卦?”初归云希冀地问道。
“可。”青年拿过银钱。
“此行真的一无所获吗?”初归云问。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说了算。”青年笑道。
“……”听闻青年这话,初归云顿觉自己的银钱白给了。
怕不是个研究易算之道成疯的人。
初归云曾就有听闻有易道高人汲易算之气,然后疯狂而死,据说是因为易算之气中有大恐怖,蕴含着天地的所有奥妙,即使大真人汲取后,也将发疯。
所以此人怕是也采炼了易算之气,而疯狂,会说这等话。
因此,初归云在道了一声谢后,便走了,这次没有再回来。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啊。”
走时,她的耳旁回响着这么一句话。
她心中有感,自己像是丢失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