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柏永馥随手拿刀鞘朝王鳌永脸上一击,疼得这位山东总督嘴一张“啊”了一声,然后一口血水和着两颗断齿吐在了地上。
大厅外也响起了喊杀声。
另一边李元胤手起刀落,长刀硬生生的从齐泰脑袋劈下,生生的卡在了他脑袋当中。
泛着寒光的刀刃鲜血直滴,却是再也抽不出刀来。
刀卡得太深,脑袋也太结实。
就算那刀抽出来也不能再用,因为中间的刀刃都翘了边。
这鞑子也不过如此嘛!
李元胤一击得手,很是兴奋,他这是将八旗的汉军也当成真满洲了。
整个济南城中此时都有喊杀声响起,镶红旗的汉军、山东的绿营兵无一不遭到了进城淮军的袭击。
临时招募拼凑的山东绿营兵完全是一帮乌合之众,根本无法抵御刚才还在喝酒吃肉,却眨眼就放下酒坛袭击他们的淮军精锐。
镶红旗汉军是能打,但面对突然袭击的淮军,人数完全处于下风的他们不断被淮军砍倒,缺少有效指挥的他们很难翻盘。
随着绿营兵的崩溃,这帮汉军也逐渐被淮军逼到各处死角。
有一股四五十人的汉军十分顽强,守在城门处拼死抵御蜂涌攻来的淮军,并且试图冲破淮军重围解救他们的额驸同佐领,但始终被淮军压制在城门处无法突出。
最后,百人队的一支十人小队赶到,这些通过大比武选出的最精锐的淮军官兵看到这帮辫子兵死战不降,也是凶性大发,挥起铁棍就朝他们砸去。
汉军的刀碰到铁棍直接就是被砸断,脑袋挨上当场毙命,身子挨上一口老血。
最后剩下的十几个汉军实在是撑不住,这才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有零星铳声传出,是汉军有人取到火铳朝淮军发射,可一铳打过,对面黑压压的人群非但没退,反而怒吼着再次涌上,直将他们砍成肉饼。
大厅内,李延宗同手下的百人队军官“以多欺少”砍死石华善的四名亲兵后,将这位大清的和硕额驸围在当中。
石华善脸色铁青,喉咙不断咽着口水。
一开始外面传来的喊杀声让他燃起活命的希望,但随着喊杀声的不断减弱,然后几名背上插有镶红三角小旗、浑身浴血的亲兵被一大帮手持大刀的“明军”逼进大厅中后,额驸知道他跑不掉了。
“真鞑子?比一比?”
李延宗不太喜欢用刀,进来的部下刘晓亮将他的红缨枪递了过来。
石华善摇摇头,不知道是说他不是真鞑子,还是说他不愿意和对面这个年轻小将比试。
“假鞑子?”
李延宗有些失望,假鞑子就没有意思了。
石华善还是摇头。
“娘的,真不真,假不假的,你难道还是个杂种鞑子!”
李延宗性子可暴的很,正想拿长枪挑死这杂种鞑子时,他的舅舅却制止了他。
“将额驸给我吊到北城。”陆四吩咐道。
“舅舅,是直接吊死吗?”李延宗问道。
“别弄死。”
陆四指指额驸脑后的辫子,“就用这辫子吊,应该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