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禄也是一怔。
“我是锦州人。”
柏永馥没有再说什么,看向刘天禄身旁那些辫子兵,缓缓扬起右手。
“噗嗤”一声,一把长刀捅穿刘天禄的肚子。
在背后偷袭刘天禄是刚才那个苦苦哀求他投降的亲兵。
刘天禄身子倒下的那刻,那亲兵也“扑通”跪在地上,脑袋不住的在血水烂泥上磕着。
...........
刘天禄死了,恭顺王孔有德还在跑。
几十个亲兵保着孔有德东逃西窜,一次次明明就能看到生的希望,一次次却又被风雨中冒出来的淮军人群掐掉了这个希望。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淮军,为了活命的孔有德只能带着他这王爷最后的几十名手下见缝插针般寻找一线生机。
老天爷偏不让恭顺王如愿。
在一口鱼塘边,孔有德再一次被一队淮军包围,这个当年的东江矿工表现出了本有的悍勇,长刀用力劈下,挡住他的一名淮军士卒便鲜血喷涌,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冲过去!”
孔有德面目狰狞的挥刀朝前。
为了活命,那几十个亲兵也如困兽般不要命的同淮军厮杀,当面这支淮军竟然挡他们不住,不得不一边向附近的友军叫喊,一边让出路来。
“走,快护着王爷走!”
一个亲兵焦急之中喊出的话被一名受伤倒地的淮军听到,一个激灵之下,这淮军不顾伤势张嘴就喊:“是鞑子的王爷,是鞑子的王爷!”
正在往两边溃散的淮军听了这声喊,一下竟又来了勇气,高呼着又涌了上来。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拦得住鞑子的王爷,眼睁睁的看着这帮人朝远处的满洲大营跑了过去。
此时的满洲大营正被从不同方向过来的淮军不住冲击着,喊杀声不绝于耳。
大营四周的栅栏外倒了不少淮军将士。
风已经小了许多,雨势也渐渐跟着小了起来。
全身披甲的满洲兵在栅栏后面不断的往外放箭,造成初始进攻满洲兵营的淮军死伤惨重。
大营正中的那座山神庙中,铁盔尖甲的豪格如同定海神针般屹立不动。
“王爷,我们到了!”
满洲大营没有被攻破,让孔有德的亲兵们激动的声音都哽咽了,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快进去!”
已是极度疲惫的孔有德拖着沉重的脚步不断朝前奔,前方的淮军攻势受阻退了下来正在调整,恰好为孔有德一行让出了一条路来。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被孔有德捕捉到了,带着亲兵疯狂的向前跑去。
栅栏就在十几丈外,栅栏后的满洲大兵身影清晰可见。
“我是恭顺王,快放我们进去!”
孔有德的话音未落,一枝利箭就射在了他的胸膛上,继而又是两箭,一箭射在他右肋,一箭射在他胳膊。
“嗖嗖”声中,从满洲大营中射出的上百枝箭将孔有德连同他的亲兵射倒一片。
“呃...”
孔有德双膝一软“扑通”跪地,愣愣的看着栅栏后正在搭弓的满洲大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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