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针全部刺入之后,贝思甜便靠坐在墙上,闭着眼睛,呼吸虽然平稳,可是脸色却是有些发白。
高度的注意力集中,让她此刻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过了二十分钟,贝思甜拔了针,轻轻放下裤腿,便回屋睡觉了,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秦氏没舍得叫她。
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贝思甜匆匆洗漱之后,像往常那样开始练字。
晚上依旧施针,如此反复,到拔去针的时候,贝思甜又再累个半死。
如此经过了五天,罗安国都不忍心了,连连劝她别折腾了,这腿也就这样了。
贝思甜笑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放弃的。
因为连续施针,贝思甜脸色都变得差了一些,白天的时候,她尽可能的养神,到了晚上施针的时候,她必须集中全部注意力。
到了施针前一刻,贝思甜还在闭目养神,待秦氏将宽松的裤腿完全撸起来,贝思甜才睁开眼睛。
秦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罗安国也叹了口气,这孩子这么执着,他这心里又是暖又是难受。
贝思甜捻针**,每一针都要反复捻转几次,有的提插几次,秦氏在一旁不断给她擦汗,不发出一点声响,就怕影响了她。
罗安国半身瘫痪,施针要比旁人多很多,贝思甜共准备了三十六根针,都要针针**。
贝思甜对秦氏的嘱托,便是不要让汗流到眼睛附近。
而通常到了扎十八九针的时候,秦氏的手便停不下来了,要不断擦拭她的汗水才行。
热水在柜子上冒着烟,等待贝思甜施针之后,便可以喝到温度适宜的水来补充流失的水分。
施针到第三十针的时候,不论是秦氏还是罗安国都明显看出贝思甜已经十分疲惫,完全是在强撑着。
两口子相互看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忍。
罗安国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说服贝思甜不要再继续了,这么下去,可是会伤神的!
贝思甜如此年轻,可不能让她伤了神!
正想着,罗安国忽然‘哎呦’一声,却是腿上一疼!
东屋原本是十分安静地,罗安国这突然的一声,吓了秦氏一跳,手里的毛巾一抖,幸好没有抹到贝思甜的眼睛上。
她拿着毛巾抬起头来,怒瞪着罗安国,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瞎吵吵啥,惊扰到小甜儿咋办!
可是她的意思并没有传达给罗安国,只见他正瞠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疼了……”罗安国看着腿上一根根纤细的针,有的还在极为细微的颤动。
刚刚罗安国的惊叫并未让贝思甜有过多的反应,反倒是这句话,让她有了反应。
“这一针吗?”贝思甜头也不抬地问。
“是……”罗安国有些呆滞地回答。
贝思甜点点头,将第三十根针反复捻转多次,才开始下一针。
而从第三十针开始,每一针罗安国都感到了疼,不过又不完全是疼,这种感觉他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