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留下的就留下,待遇就照本地员工发放,让他们想好,留在那里就没有特殊待遇了。想回来的,基地统一给订火车票,你们那边定好日期,走之前提前告诉我这边,我到时候派人去接。”
安排好这件事,何平去找老队长,“今年队里的基建资金更多了,我打算给队里盖个卫生院。”
“有病去公社卫生院,队里也有队医,盖什么卫生院,浪费那钱。”
“你不懂。”
老队长吐了一口大粘痰,“我不懂你懂?”
何平感觉自己的脑门儿上凌空一个大大的“危”字。
“不是,你听我跟你说。昨天冬梅嫂子这事吧,让我反思了一下。我们现在虽说给队里人报销医药费,但远水接不了近渴,慢性病还行,那得了急病的,你给报医药费能咋地,人都没了。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必要建一个卫生院的。
你就拿你说吧,也老大不小的了。哪天再有点事儿,嘎巴一声……”
何平话还没说完,老队长一烟袋锅照他脑袋瓜子就削了过来。
何平“闪避”点满,怎么可能让老头儿得逞,“你瞅瞅你,我这不是举栗子吗?行行行,我说你了。我,说我行不?我哪天要是得个急病啥的,还没等到医院人就凉了,你说给我报销医药费有啥用。”
老队长没吱声,显然这个理由还无法说服他,何平继续说道:“再说了,咱队里一年给社员报销这么多钱,你就不心疼?反正我挺心疼。咱有了卫生院,社员们看病都上咱自己卫生院,这钱不就相当于是从咱左口袋进咱的右口袋了吗?”
老队长吧嗒着烟袋锅,这会是心动了。
“而且你想啊,咱不光可以给咱大队的社员们看病。还有场子里的员工,周围大队的社员们,在谁那看病不是看啊,到时候咱还能挣钱呢!”
老队长按住烟袋锅,“行,这事你张罗吧。”
得,刘四叔又有活儿了。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私营医院,所以韩屯的卫生院肯定不能叫卫生院,何平想好了,就叫韩屯诊所。
多么朴实无华。
何平觉得自己被老队长传染了,成了一名起名无力症患者。
名字叫诊所,但肯定不能按照小诊所的规模来,怎么也得比肩公社的卫生院规模才行。
盖诊所这事还得交给刘四叔,不过他现在忙着自己的婚房,有空过来把把关就行了,类似于后世设计 监理的作用。
软件方面,正规的渠道肯定是找不到什么大夫了,何平准备到县医院或者地区医院找几个退休的老大夫和老护士过来发挥发挥余热。
回到家之后,何平又补了个觉,直到下午才彻底缓过劲来,昨天在医院没咋地,跟梁跃进父子喝酒喝大了,贼难受。
下午醒了之后,他一看小柱儿也快放学了,起来生火煮饭。
放学之后小柱儿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何平正在切菜,他问小柱儿:“柱儿,你们学校的学生都爱看啥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