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自己的猜测,他也是没有多少的证据可以证明。
冯永年双眼微眯,看着舒玉轩,眼眸之中掠过一抹危险的神色:“舒玉轩,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算计我的话,那么我劝你最好是收起这份心思。”
舒玉轩目光一凝,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阴冷。
看得出来,他方才确实是有让冯永年去试水的心思。如果护派大阵果真如自己猜想那般,那么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忌惮了。
就算护派大阵真的存在,那么受伤的,也只有冯永年一个。或许,他更能从中浑水摸鱼,将秦易带走。
不得不说,舒玉轩这算计人的本事,确实十分高明。
只可惜,能够混到宗门长老的冯永年,可远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的性格虽然有些乖张,却绝不是无脑之辈。相反,他更是个粗中有细,难以算计之人。
而舒玉轩显然也是低估了冯永年,所以才会动这般心思。
更何况,对于普通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冯永年很有自信。由始至终,白鹤的脸上都是没有出现过丝毫变化。甚至还有一些跃跃欲试,一幅想要让冯永年去攻击他们护派大阵的模样。
无论护派大阵是否存在,冯永年都不可能以身犯险,给舒玉轩可趁之机。
“两位思考了那么久,是否已经有了决定了?正好老夫多年未与人切磋,有些手痒。”
见到二人犹豫不决,白鹤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言语之中,略带挑衅,企图撩拨起二人的怒火。
“哼!”
冯永年一声冷哼,道:“你这老不死,在这鬼地方龟缩百年,天天无事可做,怕是心中早已有了千万种算计本座的方法。你想阴谋设计本座,本座可不会给你这机会!”
不得不说,能够将临阵退缩的话语理由,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的,只怕这冯永年还是头一个。
在他眼中,白鹤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而他的命比起这种人,不知道要金贵多少。
更何况,阴阳学宫毕竟是当初的五鼎宗门势力,必然有着外人不知道的底牌。不然,这百年时间,他们何以在自己三大宗门明里暗里的算计下,还能屹立不倒这么多年?
他确实对秦易身上的那件东西,很感兴趣,甚至很想将其据为己有。只不过,那样东西可以徐徐图之,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这一次行动,冯永年果断选择了放弃。
不过,他的放弃,却是不代表他就会善罢甘休:“白鹤老鬼,算来算去,还有半年时间,应该就是云海考核了吧?你这阴阳学宫苟延残窜了百年,不知道半年之后,你还有什么花样可以出呢?我想考核排名最后一名的宗门,会发生什么,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言罢,他又将目光转到了秦易身上,不紧不慢道:“小子,今天本座就暂时放过你。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最好是不要死太早。否则,这件事情会很无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