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有意,只想着这会儿暮鼓已响,大家伙儿都忙着回家,有人匆忙着不xiǎ心把路给挡住了也是有。却听雨荷外头xiǎ声道:“不好了也,是袁十九。牵着头驴把路挡着了,死死盯着奴婢看,怕是认出来了。”
牡丹和蒋长扬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妙。这人只怕是晓得当日买石头事情了,这会儿专来堵他们。果然听到袁十九声音冷冷地响起来:“你是何惟芳丫头吧?”
雨荷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也不好。正自沉yín间,袁十九又道:“听说你家娘子大喜,郎姓蒋名长扬字成风?他这车上么?”话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总归是躲不过。蒋长扬从车上探出头来镇定地道:“十九哥,很久不见。”紧接着稳稳地下了车,停袁十九前头:“你还好么?”
牡丹探头出去瞧,但见袁十九穿着件洗得发白旧灰白袍子,牵着á驴儿也瘦得皮包骨,看着境遇却是非常不好。他此时正眯起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蒋长扬,久久不发一言。蒋长扬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良久,袁十九将手里鞭子重重往地下一扔,瞪着蒋长扬道:“我没钱赔你,拿这条命去”
蒋长扬无奈地道:“十九哥,你明知不是这样。”
袁十九冷笑:“欠债还钱,没钱还命,袁十九就是这样人。你既要管闲事,就该想到这一天。”他可不是傻子,过后想着何家那nv儿当日表现就有些不对劲,可还无从捕捉。但一听说这二人结成了连理,才恍然大悟过来。
蒋长扬否认得飞:“钱不是我一个人,我没那么多钱。”
袁十九固执地道:“他们都说是你主意,你钱。”
一群坏坯,都知道袁十九难缠,就全都推到他身上了。蒋长扬扶着额头长叹一声:“现下天晚了,马上要闭坊én。你先与我家去,我们再细说好不好?”
袁十九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前头引路。
“他真要跟着我们去我家?”牡丹从车窗里往后看,苍茫暮sè里,瘦得像根竹竿似袁十九犹如一颗长钉子硬戳戳地戳xiǎá驴上,不紧不慢地跟他们车后。这情形看着真是古怪。
“他就是头犟骡子。除非他自己改变主意,否则别想赶得走。”蒋长扬有些发愁:“我看你得有准备,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看你我不顺眼。”
牡丹想起那次二人jiā锋过程,微微笑起来:“我未必怕他。说起来,我看他境遇似是很不好,我记得你说他是个有才,为何不去参加科举?他妻子呢?我看着她倒是通情达理好人。若是她,可能会好一点。”
蒋长扬道:“你又别不信,他是绝对不会让他妻子跟了来。耐着吧,磨上一段时候,他出够了气,自然就好了。参加科举么?自是又没成功。他虽有才,却不擅长诗赋,又不屑死记硬背钻明经,还不屑人家推举,又得罪了闵王,谁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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