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郡主笑了一笑,远远瞟了牡丹一眼,一字一顿地从嘴唇里吐出一句:“我想设宴谢蒋兄今日援手之助,不知将兄可否赏脸?”
蒋长扬微微有些作难,想了想,点头应下。不过是想借机报复而已,自己若是不去,倒是何家女儿受罪。
左右都是得罪了,去去又何妨?
清华郡主暗里冷笑,面上作者谦虚样:“不知蒋兄住哪里?我好使人去接?”
蒋长扬坦然道:“我住曲江池芙蓉园附近,一问便知。”
清华郡主扬声大笑:“好,好,到是蒋兄可不要推辞。”说罢打马上前,看定牡丹,笑道:“我道怎么会这样眼熟,原来是丹娘。你说我这马儿也真是,先前还好好,怎么讲了你就突然惊了呢?幸亏你运气好,不然我岂不是犯下大错?”
牡丹淡淡地道:“兴许是丧心病狂了罢。”她果然是运气好,若非雨荷半途遇到蒋长扬,蒋长扬心软多事折回来看,她此时只怕已经命丧马蹄之下了吧。
清华郡主哼了一声,恶意地笑道:“到时候你也要来哦,蒋兄可是你救命恩人呢,你得敬酒才是。”见牡丹垂眼不语,便凑过去贴牡丹耳边轻声道:“何牡丹,你敢不敢来?你若敢来,我们便做个了断!”
牡丹勃然大怒,抬眼看着清华郡主吼道:“作什么了断?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你又何必死咬着我不放?不就是要我这条命吗?拿去!早死早超生,老娘没兴趣陪你们玩!”她两辈子加起来受窝囊气,也没今日这么多。
清华郡主第一次看到她发飙,倒有些意外,随即轻蔑一笑:“不过如此,商女就是商!粗鄙!不来就算了,何必!”随即将马鞭往马pig上已抽,趾高气扬地走了。
牡丹沉着脸,也不看蒋长扬和他伙伴脸色,无视旁边围观群总眼神,跳下马去,直接朝刘承彩走去,大声道:“刘尚书,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表哥!”
刘成才无意之中看到了清华郡主上演一场好戏,虽然清华郡主很聪明地及时终止了,但他心里仍然有些心惊————果然毒不过妇人心。接着看到牡丹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朝自己走来,直截了当地喊出来,不由愣了愣,接着沉了脸道:“你胡说什么!你规矩到哪里去了?哪有儿媳这样对着公公大吼大叫?你们何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吗?”
牡丹今日豁出去了,冷笑道:“刘尚书还不知道呢吧?康城长公主适才亲口允了清华郡主,不日将求圣上赐婚于府上,明日来府上拿我离书。戚夫人已是允了,你难道不知吗!我听我表舅家家童说,我表哥被你无端扣这里,人事不省,到底是何因由?总不成因为他打了你儿子一拳,你就要借机陷害他出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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