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儿扭头对着林妈妈道:“妈妈,这人真是不要脸,用心恶毒。她这般大声地哭着回去,落到旁人眼里,只怕又要生出多少闲话来。”
鹦鹉甩甩听到,“嗄!”地叫了一声,拍着翅膀怪腔怪调地道:“闲话!闲话!”
“小东西,你知道什么闲话。”牡丹走出来,用扇柄亲昵地戳了戳甩甩,道:“所以咱们就别惹她,她要哭她自哭去,旁人问起来,怎么都落不到咱们身上。你这脾气,越发像爆炭一样,这样不好,以后见着她躲远些,莫叫她攀咬上你。”
“怕什么?反正咱们这里闲话也不少,多她这一哭原也算不得什么。”林妈妈脸比锅底还黑,生气地看着牡丹,一脸恨铁不成钢。
牡丹把扇子一,靠过去挨她身边,涎着脸笑道:“妈妈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啦?你今日又听了些什么闲话?说给我听听?”
林妈妈是何牡丹奶娘,无儿无女,一心就只扑到牡丹身上,跟着牡丹过来,本想替何夫人守着牡丹,护着牡丹让牡丹病愈,再过点好日子,怎奈牡丹太可怜太软弱又固执,被刘畅伤害成那个样子却始终无法自拔。本人不争气,任她怎么想方设法也无法改变牡丹境遇。
好容易牡丹大病一场之后看着要明白些了,刘家人对牡丹也有所改观,境遇也好了些,偏偏牡丹却似把什么都看淡了,看着刘畅也似没看见一般。今日她半途遇到雨荷,听雨荷说了牡丹拒绝了刘畅,又遇到雨桐来示威,气得她和什么似,只恨牡丹不争气。
牡丹见林妈妈沉着脸不说话,便小狗似地她肩上蹭了蹭,拖长声音连喊了几声“妈妈”。
林妈妈由不得叹了口气,就想起牡丹小时候总喜欢靠自己身边,像根小尾巴似,娇滴滴,左一声“妈妈”右一声“妈妈”地叫得人心肝颤巍巍,什么都不忍拒绝。如今人大了,她还是舍不得不理她,但又想到不能任由牡丹这样下去,便硬着心肠冷声道:“丹娘,你若心里还把我当你乳娘看,就听我说几句。”
牡丹讨好地笑道:“你说呀,我听着。”林妈妈固执她不是第一次领教,那时她刚来到这里,大病初愈,正值懵头懵脑,不肯接受现状,躲被窝里装鸵鸟阶段,是林妈妈硬生生将她拖下床,又押着到了刘夫人戚夫人面前,逼她讨好戚夫人,逼她面对刘畅姬妾。之后又有好几次类似事,都叫她深深体会到林妈妈固执。
林妈妈叫恕儿一旁注意不叫闲杂人等靠过来,沉着脸道:“从前妈妈劝你,莫要太当真,别苦了自个儿,你不听,每日自寻烦恼,生了那场大病,将妈妈和老爷夫人俱都吓个半死。好容易病好了,以为你明白了,偏生你又太不当回事了,送上门来机会都要赶走,这不是白白便宜旁人吗?知道你想通了,但要这里立足下去,要想护住身边人,不叫像雨桐那样小贱人都敢寻上门来,你就得拿出手段来。这个样子算什么?别丢了何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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