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淡淡地,怜悯,高高上地看着她:“自然是贺我喜,恭贺我添丁进口。我家里只得我这一根独苗,我年龄不小了,琪儿死了,你又生不出来,我总得想想法子。不然,无人继承家业,什么富贵风流,都不过是几十年功夫,眨眼间就什么都没了。这个道理,就连村妇都知晓,你出身高贵,不会不懂。”
“你,你混账!”她为什么生不出来?他不明白么?清华郡主眼里泪差点控制不住地掉下来,她拼命忍住了,抬手去打刘畅脸。
刘畅竟然不让,生生受了她这一耳光,也不还手,冷冰冰地看着她,语气不疾不徐:“你失态了,你身份高贵,又是圣旨赐婚,不管是谁得了一男半女,总归也要叫你一声母亲。谁也越不过你去,你说是不是?”
清华郡主原还指望着他能和她如同从前那般,狠狠打上一架,互相撕咬几口,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情意回来,可是......她看着刘畅冷冰冰眼神,听不出任何情绪语气,纹丝不动身形,她突然非常想笑。于是她果然也哈哈大笑起来,“刘子舒,你好,你好得很!”
刘畅偏头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我一直都是这样,清华,只是你不明白我而已。我这个人吧,对于踩我头上人,从来就没有半点胃口,你不明白么。”他从前待她真心时候,她把他当成路边野草,想怎么踩就怎么踩;等到她又重意识到他好时,她还是把他当做路边野草,想怎么采就怎么踩。她踩他,他也踩她,有什么错。就算是从前讨厌何牡丹,觉得何牡丹配不上他,他也没想过要娶她。男欢女爱,两厢情愿事情,就那样维持着不好么?可是她不明白,她一直还是想踩着他。他怎可能给谁踩一辈子?
清华眼里只有恨:“刘子舒,我拖死你!我不好过,你这辈子也休想如意!”只要有魏王府一日,他就不敢把她怎么样,哪怕就是她生了别人儿子,他打碎了牙齿合着血吞,也得把那孩子养下来!
刘畅仿佛没有听见。转身走到被清华郡主剪碎那对闪着金光布料前,抓起一点来对着光看,随即轻轻摇头:“这么好布料,真是可惜了。”他微微眯了眼,“我记得,这京中至今尚未见着这么精巧料子呢。给你用,是稍嫌花哨了点,不过嘛..”他意味深长笑了。转而去抠因为被狠狠踩过而陷入泥地里珠子,“多么好珠子啊,洗洗还是能用。这香料嘛,倒是可惜了。”
他专心专意地蹲地上挑起珠子来,还把秋实叫过去:“傻了?还不过来替爷接着?”
秋实战战兢兢地看着清华郡主要吃人一样眼神,抖着双腿走了过去。
清华郡主盯着蹲地上煞有其事挑珠子,擦珠子主仆二人,突然觉得还躺刑杖下呻吟那些人没了任何意思。她冷笑:“**生贱种,无论如何都是抬不上台面,你爱生多少,就生多少罢。”随即一拂袖子,带着手下一群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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