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怒道:“我承认我是错了。可我已经断了腿,牙齿也掉了,xiǎ娼货也跑了,还要我怎样?难道我要错一辈子?看看我这屋里,xiǎ娼货搬走了家私,除了一张床,一个几案,一个柜子,还有什么?真待我好,丹娘房里塞满了一大堆,为甚不搬些过来给我用?我再退,再让,是不是就该死了一家子专护着那个短命鬼惹祸jīng,把她当个活宝贝似地供着,我这个儿子倒是一根草,喊打喊杀都要我死。却不知,将来他死了,送终烧钱还是我哩……”
杨姨娘匆忙去捂他嘴:“xiǎ祖宗,求你别再说了。”
甄氏听得撇嘴,他欠公中钱都还没还清,就想着要好家私了,真是欠h送终烧钱,呸还以为这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还是怎么滴?活该这坏坯断子绝孙想着觉得腿有些麻了,便伸伸腿准备活动活动,谁知脚一伸出去差点没踢着人。**靴,褐sè袍,大肚子,花白胡子,黑脸,不是何志忠又是谁?也不知这里站了多少时候。
甄氏唬得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只她脸皮厚,讪笑着起来给何志忠行了礼,笑道:“爹,媳妇过来看看六弟,谁知却听着了这吓得死人话,想进去劝不好劝;想不去劝,觉着又实是不妥,端好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既然您来啦,媳妇就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管何志忠什么反应,一溜烟地走了。
甄氏到得外头,却又不赶紧回去,而是站院子外头偷看,眼看着何志忠一脚踢开én走了进去,便拽长脖子侧着耳朵偷听里头动静,到底也没听见什么特别大动静,只听见杨姨娘呜呜咽咽地哭,却没听见何志忠打人声音。
这种东西都不好好h他几十个大嘴巴子再赶出去,还好好地和他说,真是没天理了说不得后怕还是要好吃好喝地供着,分铺子给钱娶老婆呢。甄氏失望之极,因听见én响,怕何志忠出来看到她,遂提着裙子直接就往岑夫人房里去。
到了岑夫人房里,但见吴姨娘一个人坐灯下做针线活,便xiǎ声道:“夫人一直睡着?”
吴姨娘扫了她一眼,一看她那表情就晓得又惹是生非,遂低声道:“有事明日再说,三郎大老远地回来,你不去陪着他,专外头晃什么?”
甄氏才不信岑夫人会真睡得着,便哂笑一声:“如今是多事之秋,我自然晓得轻重。我是想和夫人说,有人不知足哩,嫌给他嚼用少了,待他不公平,那里诅咒丹娘,诅咒爹呢,怕是该请家法正正家风了,不然怕是要把孩子们都给教坏了。我这会儿倒是感到庆幸了,我家三郎虽然窝囊些,却没这么多歪én邪道和害人心思。”
吴姨娘拿她没法子,只好放下针线活,连劝带推地哄她出去。甄氏也无所谓,出去就到处蹿,挨着和几个妯娌添油加醋地说六郎怎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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