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郡主想到此,雍容大度地一笑:“牡丹,我今日出门,本也想随俗簪花,谁知遍寻府中,总也找不到适合我那一朵,听说你这里有株魏紫开得正盛,想向你讨要一朵,不知你舍不舍得?”
潘蓉不待牡丹回答,就讥笑清华郡主:“哟,我今日见你不曾簪花,还以为你不屑于与那些庸脂俗粉一般,要靠花着色。正想夸赞你同弟妹一样,都是清水出芙蓉,谁知你转眼就叫我失了望。”
清华郡主面上闪过一丝愠色,冷笑道:“我要子舒家里花,主人家还未开口,你又操哪门子闲心?一边儿去,见着你就烦!”
潘蓉也不生气,只是笑。
清华郡主见牡丹垂着眼不说话,便柔若无骨地往刘畅身上一靠,用美人扇掩了口,斜睨着牡丹娇笑道:“不过是一朵花而已,牡丹不说话,畅郎也不说话,难道是要把整盆都给我端了送去么?”
刘畅略一犹豫,慢吞吞地道:“你若真喜欢,也未尝不可……”
牡丹大怒,刘家杂碎!没经过她允许竟然就敢私自将她嫁妆做人情,这不要脸东西!当她是死人?这次送花,那下次送什么?当下便上前一步,拦了清华郡主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按说郡主娘娘垂爱,实是小妇人之幸,只可惜,这盆花虽然不值钱,却是家父家母所赠之嫁资,小妇人虽愚钝,却不敢不孝。还望郡主娘娘垂怜!”
牡丹此举,令周围众人无不惊讶。这以柔弱出名女子,竟然敢同时违逆了她夫君和郡主意思,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刘畅微微皱起眉头看向牡丹,却也没表现出有多不高兴来。
清华郡主“哈”地笑了一声,翘起兰花指戳着刘畅脸娇声笑道:“畅郎,她不肯哦。你说话不算数呢,你可真没魅力。”
刘畅轻轻将她手拿开,低声道:“别闹。”
清华郡主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猛地将手回去,望着牡丹冷笑道:“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林妈妈生恐牡丹惹祸上身,忙上前拉住牡丹,连声道:“少夫人您糊涂了,虽然是嫁妆,但不过就是一盆花,郡主娘娘看得上,是您福气,还不谢恩?”
林妈妈这话说出来,听着是劝牡丹从了,可细细一听,却是清华郡主巧取豪夺人家嫁妆。潘蓉哈哈一笑,道:“清华,你就别戏弄人家了,看看人家都要哭了。”
牡丹不记得自己与这潘蓉有什么交情,但今日他确确是一直帮她,也不及细思,就顺着他话头,可怜兮兮地道:“是我愚钝,郡主乃是天家之女,什么稀罕物没见过?郡主园子里又怎会少这样一盆花?又怎会为了它和我一个无知妇人计较?逗我玩我也不懂。”
刘畅扫了牡丹一眼,低声喝斥道:“上不得台面东西!”
牡丹很好学地问:“夫君,上得台面又是什么东西?”
刘畅被噎着,冷冷地瞪着牡丹,牡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一副虚心求教样子。
潘蓉又是一声笑:“妙呀!下次我夫人这样骂我,我正好这样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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