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偏过头去看表哥,一眼不眨。
周令怀被她看得莫名奇妙:“怎么了?”
虞幼窈木着脸:“没想到,表哥你居然是这样的表哥。”
毒舌到这份上,居然还有朋友,简直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周令怀忍不住,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糟老头子坏得很,看样子要在京里留一段时间,以他的性格,在哪儿呆舒服了,往后三不五时都要借口登门。”
想到自己今儿送出去的一堆东西,以闲云先生的厚脸皮,这肯定不是第一次,虞幼窈顿时胸口疼:“你是认真的?”
周令怀颔首,见小姑娘一脸惊愕,就出主意:“没关系,下次他再来,想要你的东西,你就让他拿《天工开物》《四书五经》,以及各大史书的注解来换,糟老头子游历天下,见多识广,人品是然差了点,但也是真才实学,博采众家之长,能开拓眼界,学识,对你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虞幼窈眼儿一亮:“表哥,听说闲云先生书画两绝,他的一幅字画值千金,下次过来了,让他多画几幅,拿去换钱。”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叭叭叭”直响。
闲云先生在她心中的形象,顿时由一个没得脸皮的糟头子,变成了金光闪闪的土财主,还是那种,撸无一次,还能再撸的那种。
周令怀险些呛到了口水:“缺钱了?”
虞幼窈笑弯了唇儿:“不缺啊,但是没人会嫌钱多。”
瞧着小姑娘,唇儿吮着笑意,一脸古灵精怪,跃跃欲试的模样,周令怀一阵恶寒,突然就有些同情闲云先生了:“以前没发现,你还是个小财迷。”
虞幼窈笑了笑,没说话。
表哥的身份揭开之后,虞幼窈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也不该坐以待毙,可她是一个女儿家,还是半大的年岁,又有什么可做呢?
想来想去,似乎、好像唯一能做的就是赚钱,赚更多的钱。
手里有钱人不慌,有钱能使鬼推磨。
因此,虞幼窈对赚钱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热情,一头钻进了钱眼里,整天抱着账本,翻看自己名下的产业,苦苦地钻研赚钱的门道,改良各大铺子上的经营模式,又让冬梅清点了自己名下的东西。
虞幼窈的私库清理了一遍又一遍,凡是自己用不上的,一律拿到铺子上去卖。
岳嬷嬷等一干管事,频频被招进府里议事。
她动静不小,连虞老夫人都惊动了。
等虞幼窈去安寿堂学“心术”的时候,虞老夫人就问:“你这是咋地,大动干戈的架式,又是在闹哪儿?”
连自己私库里的东西都拿去卖,怕不是穷疯了?
但是!
作为一个,在全国拥有一百零八间米行,拥有谢府名下十条商船,在两江,闽浙分别拥有一条商街,以及其余大大小小,零零碎碎产业的虞小富婆!!
她还能穷,能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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