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霜白眼儿一亮:“谢谢大姐姐,大姐姐今儿中秋节,一会儿我们去折花灯,晚上到湖里去放河灯,”担心虞幼窈不同意,她连忙扯了一下身边的虞莲玉:“五妹妹和六妹妹都同意了,大姐姐可不行拒绝。”
虞幼窈就点头:“好啊!”
聊了一会儿,姚氏就扶着虞老夫人,带着一家老小去了二房。
大房里的事,虞幼窈都做了安排,又有柳嬷嬷和许嬷嬷在,也是十分妥当。
四月底考完了科举,直到现在也没放榜,殷怀玺率军平叛,至今还没有消息。三司会审也审到了关键时侯。
朝中诸繁杂,等过了中秋节,这一切都要定论。
便是朝中休沐了一天,虞宗正和虞宗慎二人,一个是内阁次辅,一个案卷在身,一早就去了衙门,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因此,中午的小宴,也是家里的女眷和小辈热闹着吃。
到了下午,姚氏陪着虞老夫人说了一会话,便又去安排晚宴,虞幼窈没去帮忙,和虞霜白几个一起在院子里折花灯。
几个姐儿笑闹着玩儿,便到了酉时。
虞宗正下了衙门,换了一身常服,便来了二房给虞老夫人请安。
虞老夫人也没急着告诉他秋姨娘怀胎的事,打算等明儿瞧了郎中之后,再跟他提一提。
虞兼葭在庄子上,一住就是三四个月,回来了好些天,虞宗正这几日正忙,也没好好和虞兼葭说话。
这会儿得了空,少不得要多问一问她在庄子上的事。
虞兼葭一一回答。
虞宗正见她气色不错,精神也比之前好,也是一脸欣慰:“可得好好谢谢你大姐姐,你的身体能养好,都是她在帮你打点着。”
虞兼葭不由捏紧了帕子:“母情病重之后,都是大姐姐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她了。”
一席话,说得十分恳切,让人听了,还当她对虞幼窈的感激与敬意,上升到了与母亲相同的高度。
虞宗正哪有不满意的:“你大姐姐待你们不薄,以后要处处以她为尊,多与她亲近,学一学为人处理的道理。”
虞兼葭缓缓低下头,应下了。
只有轻颤不止地眼睫,透出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天色渐暗,下人们点了灯笼,院子里灯火辉煌。
姚氏在院子里置了香案,上面摆了香炉,及一些祭月的果物和糕点。
待圆月斜桂枝,一大家子便移步去了院子里,条桌都摆好了,虞老夫人和虞宗正单独一桌,其他人都是夫妻、兄弟、姐妹两人一桌。
菊花酒配秋蟹,别有一番滋味。
小辈们喝的菊花酒,都是用米酒酿的,喝一两杯应一应景,也不醉人。
虞兼葭双手捧起了小酒杯,对虞幼窈道:“大姐姐,我身子骨不好,也是大姐姐一直在照顾我,便以茶代酒,敬大姐姐一杯,聊表心中敬谢之意,这一杯酒敬你。”
说完,就将杯里茶喝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