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一夜未眠。
他在床榻旁边坐了一晚,没有依照夕避说的将妖力输入季白体内。
他很清楚,有些事不到最后关头是不能做的。
他需要尽快找出背后的那个人,但是又不能离开季白,只能是夕避去找。
少一个人可就少一份力量。
看着昏睡的季白,她在睡梦中似乎都极为痛苦,眉头紧皱,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攥着被褥。
云逸想要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汗水,却不敢触碰她,生怕因为自己一个微小的动作给她增加痛苦。
他无力的垂下手,这种魂体抗争的事,他真的倍感无力。
“云逸”
就在他低头想事情的时候,一声细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季白醒了。
云逸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醒啦,先喝点水,我叫他们去准备吃的。”
在季白看来他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不过她也没有挑明。
毕竟是曾经站在生死线上的人,自己身体情况她还是能估摸出一二的,知晓这次情况怕是不太好。
好在疼痛已经过去,如今只觉得精疲力竭,仿佛与人大战了一场,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去大半。
喝了几口云逸喂的水,才感觉疲累不止的经脉渐渐复苏过来。
“云逸,我不疼了。”
云逸没有说话,沉默着替她擦了擦汗。
他这般沉默反倒叫她不习惯。
“云逸……”
“你别说话。”
云逸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他心里的恐慌是她现在理解不了的。
“我这种情况很严重对吧。”
季白看着云逸的脸,因为他垂着头看不清眼睛,她也猜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语气,应该不是生气。
两人沉默着,直到百里见端着饭进来才打破沉默。
百里见端来的都是一些比较软糯易消化的饭食,虽然比较清淡,但好在香软,季白紧着吃了一大碗。
等她吃完云逸才开口道:“过两天你师父会过来。”
嗯?
季白放下碗筷看他:“师父?”
“嗯,我已经派人将情况和他说明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到。”
季白哑然,师父都来了,自己的情况真的不好说吧。
吃完饭缓了缓,云逸扶着季白在院子里走了一会才回屋里。
“云逸,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情况对吧?”
“嗯”云逸点点头,扶着她坐到窗户边,“有人在背后对你下咒。
不过你不要担心,夕避已经去查了,大概的方向我们已经有了。”
“有人对我下咒?”季白诧异的看着他。
云逸点点头:“还记得你头发少的那一缕么,我们估计是有人用你的头发做引子下咒。”
……
第二天中午一过,玄诚子就站在了元心殿门口。
仙风道骨的往那一站,引的过往的妖直直往这看。
彼时外面太热,云逸不喜欢,两人就躲在凉亭里喝茶。
百里见几乎是跑着来的:“殿下,咱们外面来了一个老者,说要见少夫人。”
云逸看了一眼季白:“应该是你师父。”
一听是师父来了,季白也打起精神。
两人起身迎了出去,到门口一看,真的是玄诚子。
一见爱徒,玄诚子也是感慨万分,这才多久没见面,这孩子就遇上这种事。
本以为云逸派人过来是为了他和季白的婚事,可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方便,两人连忙将玄诚子请进后院。
摆好茶水后才向玄诚子说起事情的起因。
听完后玄诚子也是沉默良久到:“如果只有一缕头发就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下咒之人应当不简单。”
“这些是我们能够猜测到的最接近的方式了。”云逸也叹着气道。
玄诚子与他们谈论了一会后,握住季白的手腕,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随后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输了一半给季白,以防背后之人再次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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