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的长公主曾经在府里养了十几个面首,宪宗皇帝据说和自己守寡的弟媳有一腿。
嘉莹县主爬沈砚的床,当然不是为了给沈砚做妾,哈哈,男欢女爱,露水鸳鸯而已。
邰长龄自觉发现了骁勇侯府和瑞王府的双重丑闻,心里不免得意。
他对妹子正色道:“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许声张,若是表姐回来了,你什么都不要问,听到没有?”
听哥哥这样说,邰妙龄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她酸得胃都疼了,也不知这个表姐是什么来头,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果真是去勾搭沈世子,上赶着给人当小娘的妖精,就应该被抓住了骑木驴。
可怜的沈世子,被个妖精糟蹋了。
哥哥说得对,她不能声张,若是被人知道了,表姐被抓了骑木驴,沈世子的名声也毁了。
沈世子生得那么俊,他不会做错事的,都是表姐这个坏女人勾引他,往他身上泼脏水,居心叵测。
沈世子多好看的人啊,好看的人是不会有错的,错的都是丑八怪坏女人。
邰妙龄回到帐篷里,撕烂了几条帕子,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
山洞外面,四名随从恭恭敬敬地候在外面。
秋夜的星空,高远而又空明,四周静寂,偶尔传来几声秋虫的呢喃。
一条修长的人影从山洞里走出来,他的手中有一点光亮,淡淡光华,将他的脸庞映得如玉石般清冷。
看到外面的随从,沈砚将手里的莹光纳入腰间的荷包里,那是一颗夜明珠。
如果稍微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只荷包已经陈旧,和他周身的光鲜很不协调。
他的手指轻抚着荷包上青竹纹路,嘴边漾起一抹苦涩。
小雅,太晚了对不对?听说你定亲了,就把这做为礼物送给你吧。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我还是要这样做,因为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去做的了。
她是如何害你的,我会让她一一品尝。
“世子,里面的人如何处置?”随从问道。
沈砚伸出手来,有随从递过一条雪白的丝帕,他用丝帕在脸上使劲抹了几下,随手将染着口脂的丝帕扔到地上。
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被女人亲在脸上也会是这么恶心的感觉。
“谁带她来的,就把她扔到谁的床上。”
说完,他就走了,有随从牵马过来,沈砚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向着山路的另一端飞驰而去,好像多留在此处一刻,都会令他反胃。
余下的随从走进山洞,他们把灯笼照在躺在青石台上依然熟睡的女子身上。
惊讶地发现女子衣裳整齐,没有半丝动过的痕迹。
几人面面相觑,送上门来的女人,又这么漂亮,世子爷和她在山洞里待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动她?
那世子爷在里面干嘛了?
几人没有迟疑,默不做声地把赵蓝娉从青石台上抬下来,手脚麻利地装进麻袋里。
走出山洞,夜空中残月当空,几个人趁着月色,带着麻袋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