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道:“妾身哪敢对她们做什么啊,只是没有再让她们贴身侍候罢了,这会子也全都在王府里当差。”
赵宥点点头,似是相信了,乔莲如悬着的心刚刚放下一半,赵宥又道:“我派到京城里打听这件事的人,全都下落不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难怪他要质问她。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哪有那个本事,在京城里把他的人搞掉?
别说她没有这个本事,广安伯府也没有。
在她和赵宥定亲之前,广安伯府在勋贵里什么都不是,只能放下身段去巴结李贵妃。
对了,还有李贵妃,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不瞒您说,如今李贵妃......广安伯府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怕是......怕是以后要全都依仗着世子爷了。”
这就是把广安伯府和瑞王府拴到一起的意思。无论如何,广安伯府也是她名义上的娘家。
广安伯府是破落户,可也是在京城里的。
广安伯府要事事依靠瑞王府,就会去帮瑞王府在京城里做事。
你失去了三个人手,不是还有广安伯可以利用吗?
赵宥忽然笑了,他又一次用手指勾起乔莲如的下巴,揶揄地道:“你真是蠢得可以。”
广安伯府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蠢货?
一身伧俗也就罢了,还这么蠢?
赵宥当然不知道,广安伯府之所以选中罗金瓶,只是因为罗金瓶长相酷似死去的乔莲如。
从那时到现在,赵宥都不知道真正的乔莲如已经被他弄死了,他还以为是她命大,一直活到了成亲那一天。
真正的乔莲如虽然家境中落,却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否则也不会被广安伯夫人和李贵妃看中。
赵宥已经能确定,即使是广安伯府假借乔莲如把消息透露给她,乔莲如也并不知情。
他没有留下过夜,而是去别院见父亲赵梓。
京城里的事也已经惊动了赵梓,他刚刚走进屋子,赵梓手中的茶盏便擦着他的耳畔飞了过去,砸到雕花木门上,瓷片和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闹得沸沸扬扬,就连锦衣卫和大理寺都惊动了?”赵梓声嘶力竭。
从江南到平凉,他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就连最心爱的女子也送进了宫里,可是现在,全都被这个畜牲给搞砸了!
金矿?
这个畜牲居然瞒着自己,拉拢商贾在秦岭开金矿!
天下四大钱庄,他竟然一次性就拉拢了三家。
如果不是其中一家发生内讧,把这件事捅出来,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被蒙在鼓里。
“你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说啊!”赵梓咆哮。
赵宥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他看着怒不可遏的父亲,不畏不惧,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父亲老了,自从古娆那个贱婢死了之后,父亲就雄风不再。
这些事告诉他?他除了让自己从长计议,他还会做什么?抱着那两个长相身段酷似古娆的胡女胡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