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他二人只得简单将尸身掩埋,便又继续向前。
阿木隔着树梢远远看着那边的惨状,心中有不忍,惶恐,还有惊惧,是她带着几人来到巨犀的地盘,也是她设计引来巨犀,可目睹两人顷刻便身死,到底不忍,可不忍之后却又无奈。
四人奉命追杀,穷追不舍,与他们而言,自己的命也是可以随意宰割的,既如此,自己为何不能反击。
可即便这样安慰自己,心中还是害怕,怕自己失了本心,丢了善意,成为自己痛恨的样子。
她从树上下来,恍恍惚惚,想着要不自己去跟他们说道一二,化干戈为玉帛,何必动辄生死相逼。
可紧接着便感到后背一阵剧痛,连忙持剑回刺,果然是他二人追来,自己一时大意,这才着了道。
她顾不得身上的痛意,专心应付,以一敌二且是受了伤,她很快便支持不住,猛地想起之前的谋划,一个跟头翻滚过去,朝树后跑去。
张春二人自是不让,连忙追上前。
张春见前头姑娘回头咧嘴一笑,暗道不秒,就见迎面飞来十多只竹箭,连忙挥剑格挡,仓促之间,大腿上还是中了一箭,他忍痛一把将箭拔了出来。
可跑在前头的栓子却没那么好的运气,被两只箭一上一下射个正着,一头栽倒在地。
张春连忙上前,一箭射在脖中,一箭在腹上,他闭了闭眼。
不说位置,只这箭也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力道甚大,一指粗手掌长的箭身没进去大半,这么重的伤,即便在京,尚不能保住性命,何况在此地。
阿木这回顾不得看热闹,她往溪边踉跄而行,林中野兽多,她得赶紧处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腥。
好在不远就有条清浅小溪,她脱下自己的衣裳,回头看了下,伤口虽长,却也不深。
幸好伤她的不是那个张春,要不然这会自己有命没命还是两说,她掏出神医给她的药罐,这会儿也不再挑剔老头的罐子邋遢了,从中挑了一个,拧开就往背上倒,只觉一阵刺痛,过后便是一阵清凉,血竟真的渐渐不留了。
“这老头,果然有些本事!”阿木想到老头,笑了笑。
她快手快脚地收拾妥当,便立刻起身,她能感到后头的人离她越来越近。
这些天她虽一直在林子里转,可到底没敢太深入,越往里,其内愈加潮闷,光线更暗,也愈加凶险,可如今四人尚还有一人,还盯的这么紧,且自己又受了伤,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她将干瘪的包袱系在脖子上,扶着长棍朝更深处走去。
后头的张春收拾好自己腿上的伤,简单将栓子的尸身遮掩了,便立刻循着痕迹跟了过来,他见到溪里的血衣,知她伤的不轻,当即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林子里越走越远。
走了两天,隔了十来丈,阿木喊道,“我说大叔,咱们歇会儿,吃点东西行不?”
张春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这两天他紧盯着她,别说吃东西,喝水都不敢喝太饱。这会儿自己也饿的快受不住了。
他点头,“行,一刻钟的功夫。”
“行!”
阿木顾不上寻吃食,先躲到树后给自己上药,后背隐隐作痛,掀开衣裳一看,果然外翻的伤口红肿得厉害,下面却是看不见了,她赶紧拿药倒了半瓶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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