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笑着婉拒了:“着实是还有些事,等到过些天再来叨扰夫人。”
她这个人说话自来是十分坚定的,听见她这么说,平国公夫人也知道是留不住了,只能笑着道:“既然太孙妃这么说,那我也不敢非得留您了,您下次可千万过来走动走动,贵妃娘娘总跟我们说,您是最好相处的,说句僭越的话,我们心中一直是吧太孙妃当自家晚辈看的。”
亲近的意思一览无遗。
好听的话人人爱听,何况苏邀也本来就有意跟庞家和庞贵妃交好,再说来了浙江,本来事事就需要平国公府的配合,她直截了当的应了:“夫人请放心,只要得了空,我必定是过来的。”
平国公夫人亲自送了她出了门,见着她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去了。
锦屏放下了帘子,便替苏邀按捏起肩背来:“我给您松松筋骨吧,跟这些夫人们说话聊天儿,这可太累人了。尤其是......那位周姑娘,简直不知所谓!”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大的脾气,苏邀分明对诸位女孩子都以礼相待,周微却咄咄逼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苏邀挑了挑眉:“算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她不是傻子,一个武官的女儿了,无缘无故的追着她不放,咄咄逼人,能是为什么?
无非是对萧恒动了心思罢了。
她对周微的心思心知肚明,但是却也丝毫没有起恼怒的心思,这种事情,女人起心思没有什么用?无能的女人才会防备女人,她跟萧恒定情之前的确是患得患失,但是自从下定决心跟萧恒在一起,她就没有想过要绑着萧恒。
自律才有用,萧恒若是自己起心思,她再怎么拦得住这些女孩子,又有什么用?
她对周微半点不在意,周微却对苏邀毫无好感,回去的路上还跟周夫人抱怨:“娘为什么听她的,要把我赶到外面去吹冷风?她又有什么好高傲的?如果不是殿下看上她,抬举她做王妃,她不过就是个被养在外面十几年的商户家中出来的女子!”
周夫人心不在焉,听见女儿这么说,一时没有回话。
周微便咬着唇冷笑:“她今天对我颐指气使的,不过是靠着殿下的威望罢了!如果站在殿下身边的是我,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周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听见她这么说,顿时咳嗽了一声:“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说到哪里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训斥的软绵绵的,毫无力度。
周微便更过分了:“本来就是嘛,娘!您不是也说,殿下他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太孙妃吗?何况,何况若是我能在殿下身边,咱们家也能参与海运了呀!”
周夫人原本心事沉沉的,但是被女儿这么一打岔,都忍不住被气笑了,伸手便戳了一下女儿的脑门:“你可真是,没羞没臊的,什么你都敢说!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